臂膀上隆起的肌肉,她面颊上隐约有银色的龙鳞,微微泛着蓝,景元用手拂过,遇着他的热,那龙鳞便越发明显,像是被他烫出来的一般,幼清轻哼一声,枕着他的手臂说:“热。”
景元将吸热的水泡拉来,幼清却一把推远,似乎在说:我并不嫌弃这种热。
她的龙尾上下甩动,啪啪地砸着床铺,景元用手捏捏,龙尾滑溜溜地躲开了,景元笑着握住,幼清一阵脸热,不过还是准许他摸。
城
玩了会儿尾巴,她又缠住他的手腕,仰头亲亲他的下巴,景元侧头回吻,望了会,幼清忽而道:“能不能别去?”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片刻都不想分开,这一去又是多久?他何时才能回来?
景元不愿骗她,可军情紧急,战场上瞬息万变,如若总是考虑私情,便会延误正事。
他何尝不想和她始终在一处?但现在…
景元明白将军为何将所有战力保留在罗浮。丰饶联军的目的固然是玉阙不假,但计划败露,联军的下一个目标未必不是罗浮,将军已秘密告知其余仙舟隐藏行踪,罗浮必须保留主要战力。
将军、剑首、龙尊,以及…天外剑客。
她不能离开罗浮,更要面临未知的危险,景元张张口,最终还是道:“时局动荡,罗浮或许也不能幸免,与丰饶民大战中,仙舟损失惨痛,你的飞船因仙舟而坠毁,我在想…”
“你想让我临阵退缩?”幼清瞬间炸毛,她坐起来,气愤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幼清,你并非仙舟之民。”
“但我加入了联盟,倘若我临阵脱逃,如何对得起将军的信赖?”
听到这,景元释然一笑,他拍拍她的肩,将她搂到怀里,安抚道:“我怎会那样想你。当我吃了迷药,一时动了私心。”
幼清闷声问他:“你也会有私心么?”
“当然,我的心中,一半都是私心。”景元贴着她的额头说,“如若可以,我想仙舟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不受战争之苦,更希望战友、部下、前辈都不必参战,我们六人日日饮酒、比武,长长久久…”
这就是他的私心。
幼清垂眸,片刻后,她抬头,望着他说:“那你在哪里?你说的私心,都是为了大家,你呢?”
景元笑道:“我的话…就是和清清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她听过他许多温软情话,在耳畔荡开涟漪,弄得她又热又燥。可没有哪句,像今日般郑重,却被他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消解了其中的沉重。
幼清抿唇,她眉头轻锁,眼底酸涩,轻声回道:“我们会的。”
幼清蹭着他的下巴说:“我们会在一起,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等你。”
“总是叫你等我,岂不是很不公平?”景元亲亲她光洁的额头,与她说,“若非要有人来等待,我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