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好坐着,趿着鞋,偶尔还会脱掉,忍不住用脚去碰桌下青黎的腿。
秦宸章平日里大胆惯了,但毕竟年少,暂时还做不到在天光下白日宣淫,可不知怎的,就是眼热,就像那“春恤膏”一直没有消解似的,烧的人心痒痒。
青黎写字时姿态近乎端庄,被秦宸章骚扰也看不出来有异色,纤薄的脊背挺直,却并不是绷着,动作轻盈,举止从容。
她爱穿窄袖的衣衫,方便利落,袖口服帖的包裹着手腕,手背的肌肤如同凝雪,透着一点淡淡的青色血管,手指修长洁白。
她的衣裳总是素色,不爱施粉黛,不喜戴簪钗,连耳饰也没有,颈项干净,交襟的襦衫贴着锁骨,露出来的肤色极为吝啬。
秦宸章盯着她整齐的衣领。
“殿下?”
青黎一句写完,却迟迟等不来下一句,不由得出声提醒。
秦宸章没说话,甚至脸色微变。
她看着那衣领,突然意识到,今日的青黎与昨日的青黎其实没有任何变化,情绪,状态,一如往常——可她们做了那样的事——不,不是她们,是青黎,是青黎单方面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在夜里的时候,她甚至连对方的衣领都没扯开。
秦宸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想了什么,或许就是整个人被骤然冻结,心脏如冰封。
好在这时窗外送来一阵清风,吹动了衣衫。
青黎头上的发带随之蹁跹,在半空中如蝶一般飞舞,最后随着风逝停落在她肩上。那是她身上唯一的艳色,鲜亮似血的赤红,发带间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光。
秦宸章的手指轻轻一抽,她勉强收回视线,对自己说,她们在几个时辰前亲吻过,青黎深吻过她。
青黎并不知她所想,已经收笔沾墨,同时又问了声:“还写吗?”
秦宸章却不答,她垂眸,想接着刚才的地方读,那些墨色却在眼前乱跳,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青黎,青黎。
秦宸章把手里的册子放到桌上,蓦地抬头,说:“青黎,你亲我一下。”
青黎微怔:“嗯?”
秦宸章忍住声音的颤抖,重复道:“你亲我一下。”
“像之前在房里那样,亲我。”
她用指尖狠狠掐住手心,想,如果她不愿意,如果她对自己毫不在乎,如果……
那就杀了她。
秦宸章死死盯着青黎。
青黎一时没动,良久,直到秦宸章眼眶已经发红充血,无声且骇人,她才将手中的笔轻轻搭在羚羊造型的笔搁上,然后起身,身体前倾。
她碰上秦宸章的唇,轻轻含了下她的唇珠,又松开,问:“这样行吗?”
潮湿感一触即离。
秦宸章慢了一拍,“……嗯。”
青黎重新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问她:“还要接着写?”
秦宸章舔了舔唇,情绪恢复如初,声音上扬:“写啊。”
她探头先看了眼宣纸上的进度,随后又对着册子找到刚才读的位置。
桌下腿也继续晃动,松散的袜子都掉了,露出白净的脚,亲密地蹭青黎的小腿,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