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届时我在家中作法,保管将人绝了。”
陈丕接过五个青面鬼,生辰八字不过多费些银子还可打听了来,血……却是不好弄了。
张显那个蠢货,不过挑唆几句便要打要杀,他的血来得容易。
只是贾环此人,听闻他如今长住在大观园内,且不常出门,里头也都是些家里丫头伺候,如何来呢。
“没有血行不行?你再想想法子。”
马道婆跺了跺脚,“那效验可没那么狠了,且还得费些时候呢。”
陈丕想了想道,“无妨,那人是出了名的病秧子,即使作得不狠,说不得大病几场也是熬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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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蜃楼位于大观园的最深处,在凹晶溪馆和凸碧山庄中间,进了园门一路绕过怡红院和几处林中道观便能见到那翠巧辉煌二层楼的一角。
贾蓉这几月在省外办差事,昨儿一回来今日便往园内来寻贾环。
因为去月蜃楼的路不经过潇湘馆、秋爽斋等几处姑娘们的住所,所以贾蓉贾蔷几个也常会入园来顽。
如今四五月里已经穿上了轻薄的春衫,贾环午后正躺在蔷薇花架下的秋千上小憩。
满院落红花香,暖阳轻泄,最是好躲懒的时候。
贾蓉一进院门便见贾环躺在那儿摇摇晃晃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想来的,非要作器具的木匠给他打了这个秋千。
旁的秋千顶多磨块舒坦些的板子,他的这个做得像个小床,又大得很,不过放在花架下也很合适就是了。
想是午后才洗了头发如今正晾着,所以也没见束起,青丝只是散着,落了满架秋千。
“虽是正阳的日子,也不见盖件披风,着凉了可怎么好呢?”
贾环其实并没睡着,只是身上没力也懒得动弹,听他说话便睁开了眼睛,“今儿学里旬假,只是没什么事作躺一会儿罢了。”
“你总算回来了。”贾蓉不在,他常日里玩的乐的趣味也少许多。
贾蓉将带来的玉蓉糕和茉莉蜜酪拿出来放在石桌上,“这都是春日里才有的,等过了时节也做不出好的来了,尝尝吧。”
“还没拿出来我就闻到茉莉花香了。”
他因为睡在蔷薇架下,发间也落了些粉红花瓣,贾蓉便拿了桌上镜盒内的木梳给他梳了梳,“几月不见,好似又长高了些。”
贾环抬腿踢了他一脚,“每次都拿这个话哄我。”
他年纪小,但是转眼贾蓉也快弱冠了,和贾蔷薛蟠几个人这两年猛地窜了身量。
原本就是比不过他们的,如今更是了。
“我哄你作甚。”贾蔷笑了笑,又认认真真说道,“等过了十五就好了,身量会长的尤其快,到时候你的衣裳每三月就要作新的,不然都穿不了。”
“真的?”反正下个月他就要过十五岁的生辰了,想着长高之日近在眼前,于是也稍微高兴了点。
正说着话宝玉和薛蟠来了,原来明日五月初三是薛蟠的生日,今日提前来请贾环说一起出去吃饭。
“我就不去了,这两日不知怎么的,身上有些不大好。”他也说不清怎么不好,就是不舒坦。
王太医来把脉也说没什么,可能是这几日多梦没睡好的缘故,或许等到了夏日里就好了,也未可知。
他放下盛着茉莉蜜酪的莲纹碗,随手将长发拢起束在脑后,“既然今日来了,我先把寿礼给你,也算是提前贺寿了。”
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带着乌云和雪球,都被他放出去顽了。
还有些近身伺候的大丫鬟见贾蓉几人来了也都进了屋作针线,于是贾环便自己往屋内去找前两日备下的寿礼。
外面薛蟠坐着给自己和宝玉顺手倒了茶,低声说,“不是前儿太医还说他身子比往年强健了么,连药方子都换了个遍,怎么又不好了。”
宝玉也正奇怪呢,“也真真怪了,上月我们说起这事儿,都说环儿今年春日里没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