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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不平,虽然当时打了陈丕一顿,但是小狗也回不来了,实在不解恨。

贾环往殿外看了一眼,他自己也养有两条笨狗,闻言便有些不喜,“怎么有这样计较的人。”

张显听贾环也说陈丕的不好,立刻便像得了圣旨一般,忙忙地点头,“就是就是,他这个人阴狠在骨子里,小时候就那样。这两年没见,听说他快要成婚了,不知道心性改了没有。”

“后来他父亲醉酒误事被降了官职,便将罪都怪到我们家头上了。”张显又絮絮叨叨说起来,也不知和陈丕吵了多少次,反正每次见面都针尖对麦芒。

贾环对他们两家的事不感兴趣,也没作评价,给赵姨娘求了平安符便回去找宝玉了。

却不想有人就此会因为他而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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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梓始终难以忘记那日在相国寺见到的少年。

和陈丕的婚事是从前父母做主定下的,长大后她明显感到自己对陈丕并无男女之情。

少女怀春的心思总是有的,她也曾与家中姐妹并头夜话,羞涩谈起理想中未来夫君的模样。

结论……却不是陈丕那样的,与他天差地别。

她不是死板自拘的女子,也曾为自己争取过,与母亲提出解除婚约,另觅佳偶,母亲同意了。

只是在要去陈家的前一日,陈丕的父亲被贬官了……

如若陈家一落魄,杜家便去解除婚约,当时是要被京中人戳脊梁骨骂的,恐怕未嫁的姐姐名声都要受连累。

所以虽然家中都支持,但杜清梓再也没提过退婚的事。

但那是没有遇到贾环之前,当你幼时便曾放肆构想描画过的少年,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她就再也没办法劝服自己半分了。

去年姐姐已经嫁人,夫婿也是通情达理的良善人家,顾虑已经少了大半。

何况今日在相国寺遇到陈丕,虽是身有婚约,却也该在心中彼此尊重才是。

哪有趁外出时冒冒然就赶来相见的,想到他如此轻浮心内便愈发无法忍受。

“我要退婚。”

即便是无缘嫁给心中所思之人,她也不要嫁给不愿嫁之人将就一生。

自订婚之时陈丕便已在心中把杜清梓当作私有物,忽闻得杜家要退婚,如何能答应。

他想去问个清楚却被杜家门房拒之门外,只说过两日家中老爷夫人会亲自上府商谈事宜。

如此他便知道了七八分,立刻拿了银钱托后门上相熟的嬷嬷去叫杜清梓的侍女烟儿出来一见。

那烟儿早年便和陈丕有了些首尾,也常与他来往回禀一些杜清梓的行踪。

如今他一传话就知是问退婚的事,便将藏了两日的画递了出去,“小姐这几日一直在画此人的像,旁的我问也不说。”

陈丕将画展开一看,果真是眉眼清艳,世无其二,好一副神仙皮囊。

想是经过作画人细细勾勒,所以一颦一笑十分灵动。

他的手将画纸都攥皱了,“贾环……”

回到家中,陈丕便立刻去到了母亲房中,这月才过十五,果然那马道婆又来骗香供了。

等到人出来了陈丕才使眼色让她到后门说话。

“哎呦我的哥儿,几日不见越发进益了,方才你母亲还跟我赞你呢。”

马道婆是专往京中富贵人家推崇与各处庙庵添香油供奉的,十分会殷勤奉承,一直与陈丕的母亲常有来往,也是陈丕的寄名干妈。

陈丕不耐烦她这一套,开门见山地问,“从前那法子可还有厉害些的?”

马道婆转转眼珠子,立刻哎呦一声,“那怎么没有……只是如今上了年纪,倒也有些忌讳作呢。”

“比从前加一倍,二百两。”

马道婆连忙满心满口的答应,从裤腰里拿出五个青面鬼和一个纸人,“只管把生辰八字写在鬼面上,放在罐子里封好了埋在五行处,再把这纸人上头洇了那人的血泡在猫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