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芫说出自己的怀疑,“虽然最终查出惊马一事与她毫无关系,但这个结果让她当天的举动显得更奇怪了。你可知道,那日,她就像是提前知道有一匹马会受惊,然后撞向我一般,是提前在那里做好了准备的。”
“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但是适姐儿,在你面前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就是觉得,那日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然后故意等在那里救我一命……”
林丰芫看着谢意适的眼睛,斩钉截铁道:“再利用我与你相识。”
故意等在那里。
提前做好了准备。
谢意适的脑子一清,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陷入了一个盲区。
她下意识地认为柳轻羽是从书上得知丰芫会被惊马所害,也下意识地将柳轻羽看成是书中所写的那个温软善良的姑娘,所以下意识地认为柳轻羽是特意赶过去救人的。
可是不对啊,在已知惊马地点和大概时间的情况下,哪怕不知道会是谁受害,救人的措施也不该是等在那里把人推开吧?
是柳轻羽只能想出这种笨办法吗?
恐怕不是。
谢意适的脊背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西南王,真的有胁迫她吗?
柳英光几次三番跟自己搭话,也真的是因为关心这个妹妹吗?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一名身穿靛蓝锦袍的青年出现在荷花亭附近,看到傅成今诧异一瞬,随即上前行礼。
“赵思远参加太子殿下。”
赵思远生的白净,眉眼柔和书生气十足,姿态不卑不亢,身形很是挺拔,乍一看,倒也与林丰芫相配。
傅成今略一点头,回眸看向不远处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掀开,两个姑娘笨拙地从车辕上跳下来。
很快,谢意适二人便也进入荷花亭。
赵思远赶紧又向谢意适拱手,最后才看向林丰芫,嗓音柔了两个度,唤了一声林姑娘。
林丰芫脸色微红地跟他见礼,然后神情一转,一板一眼地问起话来。
“情况如何?柳姑娘是什么反应?可有生气?”
赵思远长眉一皱,答道:“当我与她致歉说,来此相看非我本意时,她说……太好了,她也不想来的。”
傅成今把玩荷包的手顿住,谢意适和林丰芫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这也不像柳姑娘会说的话。”
赵思远还以为她们不信,着急道:“是真的,我是复述,一字不差!”
末了他还嘟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这样说话,绝不会记错的……”
“不是说你记错了。”林丰芫到底还是有些偏心他的,解释道,“是她这样说话,与我们印象中不大相同。”
赵思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太子,“殿下,可否告知思远你们在查什么?我怎么,一头雾水。”
“事情尚未定论,暂时无法言说。”傅成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今日辛苦你配合,你祖父那里,孤会替你解释,现下先送林姑娘回去吧。”
赵思远知情识趣应是,然后高高兴兴地带着林丰芫到更远的地方赏梅去了。
两人离开后过了许久,傅谢二人视野中又出现一位青年,正是季行云。
循着赵思远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来的季行云脚步停顿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