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旁边的帷帽戴上,准备离开,“我先回府了,殿下请便。”
傅成今不太想请便,他问:“你最近都不去金玉楼看账吗?”
如果去的话,还在养病期间时间相对自由的太子殿下也可以陪着一起去的。
“……殿下。”谢意适好笑道,“您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金玉楼等我过去吗?在所有人缓过劲儿来之前,我都不会露面的。”
前几天动静太大了,她就是待在府里来自四面八方的示好信和礼物都像雪花一样地扑过来,更遑论公开出现了。
傅成今沉默片刻,打起精神道:“钦天监给我们算了三个日子,我觉得六月不错,就定六月如何?”
“其余两个日子是什么时候?”谢意适好奇。
“十月,和……三月。”傅成今一本正经,“还是六月好,不早也不晚。”
太子大婚,三个月准备时间一定是不够的,谢意适想了想,问:“三月是来年三月吧?”
傅成今闭着的嘴唇抿了一下。
小动作被谢意适尽收眼底,她微笑:“还是十月吧,不早也不晚。”
纱帘放下,阻隔傅成今带着怨气的目光,谢意适一路走到门边,又回头忍笑道:“午后来接我吧。”
傅成今就又被哄好了-
未时,城西野梅林。
野梅林之所以叫野梅林,不是野生的意思,而是因为其造型非常奇特,被小树林分割得左一块右一块,长长短短宽宽窄窄,主打一个乱七八糟,因此得名“野”字。
太尉和工部尚书约在野梅林东面的杏花亭,谢意适等人便蹲守在了西面的荷花亭。
是的,野梅林中有各种花亭唯独没有梅花亭,也是它“野”的原因之一。
马车上,林丰芫频频隔着车帘往外看,心下不安:“要不,我还是回自己的马车等吧?”
她高高兴兴上马车的时候实在是没想到太子也一起来了,进退两难时还逼得太子主动离开马车,只能在外面待着,想想实在大逆不道。
谢意适失笑,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无妨,你今天帮了大忙,他都还没感谢你呢。”
说起这个,林丰芫就把那点对太子的愧疚撇到旁边,拧眉说起正事来:“是那柳姑娘有什么问题?莫非是她在太子跟你提亲后,还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
谢意适讶异抬眸,“丰芫,你这是……”
“我本不欲在背后说人是非。”林丰芫的表情很凝重,“但这个柳姑娘,太奇怪了。你还记得我曾给你写信,让你小心她吗?”
谢意适点头,“当时你只说让我与她保持距离,到底为何,却是没说。”
“那日群芳宴,你被大长公主叫走后,你可知她跟我说什么?她说‘没想到是辅助奏乐的谢姑娘拔了头筹呢’……”
林丰芫将当日柳轻羽的语气还原地非常到位,听得谢意适也蹙起眉头。
“这可不像柳姑娘会说的话。”
挑拨意味太浓了。
那日西南王不在场,周边又都是各府的姑娘,她也没理由在那个时候做戏啊。
“正是如此,所以我越想越蹊跷,便让人去查了查惊马那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