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相貌美丽, 多看几眼, 才道了声歉, 却是先去佛龛前供了三根线香, 方才坐下。
佛龛前青烟袅袅,外头是寒雨淅沥,桌上清茶氤氲,顺安王妃坐在花灼对面, 她面容美艳之中透着慈和平静,“真是不巧,今日你叔父因公在外, 若灼儿寻你叔父有要事相告, 需得过两日再来。”
花灼喊的那声叔母拉近不少距离,顺安王本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一家人本不必如此客气, 奈何皇室尊亲,花灼又与顺安王等人实在不熟。
“无事,今日过来本也不是要看望叔父的, ”花灼拿了伴手礼出来,是盒样貌精致的玉露团, 她又有些热,脱了外裳不住用手帕拭汗, “我昨夜来到巴蜀,听闻府内日前办了叔母的生辰宴,但当时远在宁州,未来得及赶回,今日特带了礼物过来慰问。”
“这玉露团做的好生精致,灼儿好意,叔母便收下了。”
说着这话,却是将盛着玉露团的礼盒往前一推,示意一起吃。
花灼浅浅笑起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咬了口玉露团才弯起双杏子眼,
“好叔母,我听闻生辰宴当日还发生了些事情呢?好些贵子贵女生了病,父皇与我说若途径巴蜀,便来寻叔母问问情况,父皇一向喜欢听这些事情,叔母若有雅兴,给我讲讲吧?”
江之洁拿玉露团的手一顿,极快的眨了几下眼,心中不由感念公主的聪明。
这话问的,却是哪哪都顾上了,也没有暴露自身如今情况,问的合情合理,搬出皇室,显露出重视之意,再没人敢说半句谎话。
顺安王妃微垂目光,面色果不其然肃静几分。
却是抿了下含着玉露团香甜的唇,望向梁善渊道,“这位姑娘,不若随我府家丁一同出去吃些好吃的?”
牵扯到这么多贵人的生死,顺安王妃此话合乎情理,可花灼才与梁善渊闹了矛盾,人又被支开,总觉得自己过分,忙抬头对起身的梁善渊安抚,“你且安心在外等我,待听完我第一时间便去找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之洁觉出花灼话里的亲密,揽着杯盏的手不禁一顿。
梁善渊伤断的小指如今还是用不得,她用伤手拿着拨浪鼓,面色始终淡漠,自昨夜开始便少与花灼说话。
花灼对她心里有愧。
闻言,此鬼亦不应声,只可有可无般轻点了下头,便与顺安王府家丁径直出门去。
外头雨滴滴洒上油纸伞面,花灼看她越走越远,忽听对面女子轻笑,花灼回眸,是顺安王妃看她笑,“公主对那姑娘好生看顾,是哪家的小姐?”
“无什么来历,见她自有长处才留在身侧。”花灼恐多说多错。
顺安王妃却转头望那混入雨中的人影好片晌,喟叹出口气道,“难得美人,性情又好,得了公主青眼,正常不过呢。”
这话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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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正要询问,顺安王妃却转了话头,“瞧我,当初如霜要进宫当伴读之前,我这当娘亲的总是下意识揣摩公主喜好,还望公主别恼,”顺安王妃笑得些微羞涩,“当时也没发生什么,想必世子殿下已经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