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她的视线穿过不可触碰的薄雾,和洛鸢相撞。
“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视恐惧。”
是,叶清越说的对。
其实她和叶清越偶尔会有这样漫无边际的话题,大多偏人文,叶清越和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同,却奇异地共鸣。
叶清越忽然说:“做你想做的,一切有我。”
洛鸢愣了一下。
或许叶清越真的有读心术,一些问题洛鸢并没有问出口,叶清越却给了她回答。
此时此时,洛鸢像是被叶清越放进绝对的安全区内,安全感滋润着她。
被叶清越偏爱的滋味太容易成瘾,洛鸢得承认,
她有点食髓知味了。
洛鸢甚至卑鄙地在想,若是此时叶清越心里的白月光再出现,那失去记忆之后的叶清越岂不是依旧满心满眼只有她这个妻子呢?
她想做趁火打劫的强盗。
生病要补气血多睡觉,噩梦却更消耗气血,洛鸢喝完药之后,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没多久,一辆很普通的轿车趁着夜色,驶出了叶氏大厦的停车场,驶向混乱的城中村。
城中村是被遗忘的角落,街巷脏乱,砖垒的房屋破败,如同一口凋敝的烂牙。
路是土路,被压平之后勉强能过车,一片惨白的路灯衬托下,叶清越这辆很普通的车,在这里也显得格外光鲜。
停好车,叶清越下车的第一脚踩在了灰扑扑的塑料包装袋上,她抬起右脚,往后撤一步,垂下眼睛,敛了敛说不出的心疼,是对洛鸢的。
车应声上锁,不久后,巷尾的一处铁门被敲响。
“来了!”有人踩上拖鞋,门开后,看着显然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女人忽然紧张起来,眼前这人太光鲜了。
房东是位年近五十的女性,头发烫着大卷,她看着叶清越结结巴巴问:“请问,请问你找谁?”
“找我。”杨清曦从房间里应声探出头,她坐在很矮的板凳上,手捧一把瓜子,一副看乐子的姿态,挺接地气的。
液晶电视播放着娱乐新闻,是哪位明星又偷税漏税被逮捕了。
叶清越问:“叫我来有什么事。”
为了避人耳目,这些年她们在不少偏僻地方接头,这一次杨清曦安排在这里,叶清越倒是有些意外。
“当然来感谢你啊,我那个好爸爸的情人被税务局抓,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这么多年我终于在杨家有了一席之地,多亏了你啊。”
“眼下股东们普遍看好我,你们叶氏的股东大会也投了我代表出席。”
杨清曦拍掉身上的瓜子屑,没有擦手,便拍上叶清越的肩膀:“老朋友,你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叶清越看起来相当嫌弃,用车钥匙挑开她的手。
其实彼此心里很清楚,杨清曦这话的水分有多少。
杨清曦代表的是杨家,她支持的从来都不是叶清越,而是这场棋局的胜者。
杨清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房东显然和杨清曦是熟交,见两人有事要谈,招待过茶水,便离开了。
杨清曦开门见山道:“你没有失忆。”
“你在扮猪吃老虎。”
“你们叶氏其实面临巨额债务,十个亿,只有法务和财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