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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白若薇只有在睡着的時候才會安靜下來,不會張牙舞爪的吵得她頭疼,不會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煩她,

月桂的氣息淡淡的,因為主人受傷的緣故,香氣有點低迷,

其實白若薇一直都是這樣,會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表情,做一些奇怪的,別人想都不會想的,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今天,就因為宋識舟想要那盆小樹,她就會無視監察院的命令,獨自前往十三區,

明知道那裏的人對她早有敵意,明知道行動不再計劃的範圍內,明知道受傷了不能上報議院,明知道這樣不妥,不安全,會弄傷自己,

只為了給她那一盆花,幾件衣服,一幅畫。

宋識舟咬着唇。

顧織羽送來很多藥,正在廚房熬煮,淡淡的煙霧缭繞在顧織羽的面前,她咳嗽兩聲,有些狼狽,

她想轉身對顧織羽說我來吧,下一秒,衣角卻被人拽住了,

床上的人拽着她的衣角,輕輕說道,

“別走…”

“求求你,別離開我。”

“別去找別人…”

……

她本來也沒想走,

她,還有很多話,要問白若薇呢。

宋識舟倒了一杯水,

水杯磕在桌子上發出沉沉一聲,像是開講前的醒木,

白小姐躺在床上,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去,她的眼睛勉強睜開,能看到漂亮的淡綠色瞳孔。

很美,

也許有人,會專門為了這份美麗,而将白小姐的眼睛挖出來,擺在床頭,

宋識舟把她扶起來,擺成坐在床上的姿勢,現在的白小姐簡直像一個玩具,随便她擺弄打扮,

可惜她受傷了。

看到白小姐腰間的血痕,宋識舟的神色一暗。

她讓白小姐靠牆坐好,捧着碗用調羹喂水,白小姐的嘴巴張不開,即使萬分努力,也只是張開一個窄窄的小縫兒,

水順着白若薇的嘴角流到胸口,如果李寧之看到一定要尖叫起來,因為她覺得這簡直算得上眼中的虐待了,

白若薇的衣襟被水打濕了,胸口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濕熱而刺骨,

她費力的撐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識舟看,

“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白小姐。”

“不會有人。”

她現在要為自己的肆意妄為付出代價了,

沒打麻藥前的白小姐還能把持住自己心裏的想法,打了麻藥的白小姐雖然沒像普通人那樣容易胡言亂語,但卻格外容易破防,

兩行淚順着白若薇的臉頰滑下來,白小姐覺得自己的心要碎了,身體上的疼不算什麽,她心口的疼,卻始終沒有消失的跡象。

宋識舟沒說話,

她拿來手帕為白小姐擦幹眼淚,白小姐沒有就着她的掌心摩挲起來,畢竟她之前就喜歡這樣,她轉過頭來,紅紅的眼皮看着有些倔,

“這不是杏花水,我想要杏花水…”

宋識舟淡淡道,

“沒有杏花水,你喝的這個就是杏花水。”

前後矛盾的一句話,反正白小姐現在被麻醉劑弄得傻得冒泡泡,騙騙她也沒什麽。

白若薇果然垂下眼睛,一口一口的喝了。

宋識舟沒把杯子傾斜起來,而是看着她伸出一點舌頭,一點一點的舔,

一碗水喝得辛苦,似乎是牽扯到傷口的緣故,白小姐漂亮的眉眼難耐的颦蹙起來,她費勁的把水杯放到一旁,

“拿走吧…”

宋識舟卻沒動,

那只杯子,被重新放到桌子上,

重重一聲,

宋識舟開口問道,

“你今天,為什麽要去飛鳥鎮拿東西”

一定劑量的麻醉劑有吐真劑的效果,但這東西對于經過嚴密訓練的白監察可能并不會起作用,宋識舟重新坐回她身邊,等待白小姐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