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上,压低了声音问:“阿昉弟弟这些话,全是发自真心,还是……还是故意激我的?”
玉昉被他问得一愣,思索片刻后,又是好一通摆手:“我真心这么想的,不是故意说些傻话。”说完,还朝微生阕露出个笑模样。
这一笑,叫微生阕脸上,藏起所有情绪。
他只是木然换成左手紧握命牌,腾出右手,一下下摩挲起腰间的弟子令牌——
他只是眼睫不住扇动,底下水银乌丸一般的眼睛直转。
他只是开始悄悄自言自语……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实说出了声,
他魂不守舍地自问:“阿昉弟弟是故意的吗?他是在故意激我?”
他几不可闻地自叹:“纵使将来离别,能少掉几滴泪,眼下还不是一样……一样是禁受不住。这不是一样要伤心吗?”
他也浑浑噩噩地自答:“阿昉不是故意气我的,他确实是真心这么想的,我仔细瞧过他神色。”
玉昉在一旁看得微愣,他实在不知阿阕哥哥这样的聪明人,怎会失魂落魄至此。
他一直不曾点破,阿阕便一直如此失态。
直至微生阕偶然一瞥,瞥见玉昉还呆立一侧,这才如梦初醒,轻咳两声,朝玉昉柔声道:“阿昉既然觉得,觉得我才是最好的,何必选这些没有区别的人,不如直接同我成亲。”
他这一句话,算是把玉昉彻底说糊涂了。
玉昉歪了歪头,茫然问了句:“阿阕哥哥,你说什么呀?”
微生阕被他一问,勉强寻回三分神智。但细细再想,已然不记得自己上一句说了何事……
于是微生阕定了定神,装起几分从容,笃定劝道:“不是……我是说,阿昉如果要同这样的人做道侣,还不如做我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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