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开了窍。
行事却不遮不掩、从容坦荡,依旧大着胆。
微生阕有短短一瞬,倒真想当着玉昉的面,一则则细听他捎来的情话,看玉昉究竟几时会忸怩。
片刻挣扎过后,才轻声回绝:“阿昉,我现在先不听。”
他冲玉昉笑道:“我想等夜深之后,等无人在的时候,我再一个人细听。阿昉,不着急的,我也不想错过你现在说的话。”
两个人各自把话说完,目光相触,彼此都看见眼前人在笑。
听到各自紊乱心音,方知是春风十里柔情,一片皎洁流光,
不知隔了多久,还是微生阕先开了口:“我在秘境中,每有闲暇,就想与你传讯……脱困时还有些后怕,怕阔别多年,阿昉联络不上我,已开始与别的修士往来同修。”
他眸中盛满了玉昉,仅剩下一缕余光,随意一瞥屋中。
可正是这缕余光,叫微生阕看清室中蹊跷之处。
微生阕愣了一下,才问:“阿昉怎么把床帐放下来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偏偏玉昉脸色骤变,额角渗出点点微汗,连声音都多了起伏,高声回道:“就是……就是把床帐放下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阿阕也太多心了!”
微生阕听了这话,纤长眼睫极慢地垂下来,半遮着双眸暗色,唯有嘴角勉强翘起,装作在笑。
他轻轻地问:“阿昉,是什么人在帐中吗?我去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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