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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3335 字 1个月前

日后也少不得人服侍。”

“消息散出去,就说万琛不满内阁廷议结果,消极公务,怠慢朝事。”

“是,”厉天迟疑道,“少君那边?”

阿勒睨眼过去:“你想死得早点?”

厉天这就明白了,照着脸上比了个封口的手势。

说起来,万琛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也不算得罪死了阿勒。

阿勒本没想那么快处理万琛,毕竟他知道进退,用起来还算顺手,贪点狠点都不算事儿。

但这仅限于在坎西城里。

等万琛回了王都,往上再走一步,阿勒就会成为万琛第一个下刀的对象。

进入内阁,不拿出点真本事哪能行,他和阿勒多年暗中往来,手里捏着阿勒不少把柄,只要扒在阿勒身上吸几口血,吐些消息给内阁,再把阿勒私宅私库一抄,埋在朝廷里的钉子一拔,就够万琛站稳脚跟了。

更别提万琛心野胆儿也肥了,竟在阿勒眼皮子底下玩了出灯下黑,借着阿勒的人手,用着阿勒的渠道,在北境搜寻到那十七封信之后,偷梁换柱地私自扣了下来。

弄不死他,阿勒也不会让他过得痛快。

想到这里,阿勒就有点儿烦躁,今日没有撬出信的下落,就意味着这十七封信要落入万壑松手里。

他翻身上马,吩咐厉天:“这几日,在坎西城里的所有据点都夹起尾巴,万六不是万琛,别让那狗鼻子嗅到味儿。”

万壑松行的是君子之道,但这不代表他没有雷霆手段,相反地,他手段背后是礼法教条的强硬支撑,只要时机准确,往往就是场排山倒海的反击。

阿勒是野路子。万壑松是雅君子。俩人还有得打。

两匹马一前一后奔出巷子口,巷子尽头的旧宅子腾起灰烟,顷刻就融入了层叠的阴云中。

***

回到营地,已经是午时。院子里静悄悄的,阿勒进门时把扯烂的帘子摘下来,还没绕进屏风,里头“丁零”一响。

自己玩儿起来了?

他笑眯眯地折过屏风,却看见柜格前蹲了个人影,顶着头乱糟糟的发,在那一个劲儿往箱子里倒腾,凑近一看。

小少君在箱子里埋铃铛呢。

用旧衣裳压了一层又一层,就跟那铃铛会跳起来咬住她似的,埋完,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汗,小声念叨着什么。

阿勒压身下去,龙可羡没防备,一屁股坐了下去。

“吓死我,你何时回来的?”

阿勒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串铃铛,在她眼前晃了晃:“好手法,埋一枚铃铛,长一串铃铛,你只管埋,要不了几日,这屋里就堆满铃铛了,哪儿都能塞。”

第145章 恃宠

论玩得开的程度, 龙可羡远不及阿勒,跟他比榻上花样,那是以己之短, 攻彼之长。

幸而她也没有这个意识, 这串铃铛悬在眼前, 撞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每一颗都没有她埋下去的那颗滑,也没有那颗润, 龙可羡默默转开眼珠子,小声说:“一颗就好了,……吃不下的。”

阿勒愣了片刻,迅速欺身,下颌压住她后脑, 亲了口她耳廓,把手搭在箱盖上边, 砰地一合, 而后在人反应过来之前, 捞起龙可羡到浴池冲了个凉。

神清气爽。

用过午饭后,尤副将遣人扛走了两箱账本, 进屋时和阿勒擦肩而过,他热络地打了个招呼:“哥舒公子, ”眼神下滑,“哟,您还盘核桃呢。”

阿勒没开腔,笑笑, 抛了抛掌心的两颗扁珠子。

尤副将望着他背影,拍掉肩膀头上的水渍, 进到屋里:“少君,账册都按营分下去了,就差来年春季的整编册子还未定。”

话刚说完,便看到桌上拆得七零八落的金算盘,嘿!尤副将探头往外瞧,只在廊尾捕了道影子。

那哪是核桃,分明是少君的算盘珠子!

被算盘夺了几日恩宠,就磨刀霍霍,把算盘连骨带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