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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 容溶月 73005 字 1个月前

炸丸子吃好不好?”

龙可羡立刻说,“不好,”她把猫球的篮子往角落里塞,“你日日都惦记把猫球炸成丸子,它那么小一个。”

她就穿着件素白寝衣,光线斜打过去,绸布遮挡不住春色,在光影下透出纤薄的阴影,阿勒偏过头不看,他比她更早意识到这种变化。

“那今日不炸,睡吧,明日再炸。”他捞了盏茶,喝完后便往外走。

“你不走!”龙可羡两头忙活,刚塞好猫球,就奔过去扯住他袖子,生拉硬拽地把他按在榻上,“你不走,你在这里睡。”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自己飞快抱来小毯子,踢掉鞋,麻溜地爬上榻,卷上小毯子,只露出两双眼睛,催促他:“睡觉吧。”

“……”阿勒说,“榻小,腿伸不直。”

“换了的,”龙可羡仰起点身子,脚趾头探出来,晃了晃,表示离榻尾还有一臂距离,“不会碰到。”

失策,阿勒低头看了眼,又说:“榻硬,睡着不舒坦。”

龙可羡撩起小毯子,拍拍底下软垫,疑惑地把他望着,不明白讲睡觉的是他,啰啰嗦嗦不上榻的也是他。

阿勒觉着自己被风吹昏了头,不知道在挑哪门子毛病。

宽衣上了榻,龙可羡就蹭过来,拿脑门在他手臂上拱拱:“我晚上梦见你呢。”

“嗯?最好梦点好的。”他的声音低下来,仿佛在说悄悄话。

“不记得梦,”龙可羡翘起嘴角,她的重点显然在后边,“但是我能天天梦见你,这般,你就好像没有离开家,只是日夜颠倒了而已,我就当作你白日在房里睡觉,夜里才出来。”

“……什么?”阿勒越听越不对劲。

龙可羡得意洋洋,坐起来,从榻边小几抽来一张纸,摊开,神秘兮兮地给阿勒炫耀:“把你画下来,放在床头,就可以梦见你。”

好家伙,阿勒一看那趾高气扬的墨线小人,气笑了。

“你在这作法呢!”

龙可羡咻地收回来,揣进袖里,背过身,决定要生一刻钟的气。

阿勒起身吹掉灯,拽来外袍,随手把她塞进毯子里,卷巴卷巴,裹成个茧:“睡觉。”

一人盖着外袍,一人卷着毯子。

阿勒把另一只手背在脑后,很快就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窗外新芽初绽,风过时,摇着枝桠拨风弄雾,龙可羡在这时低低打了个喷嚏,而后很自然地把脚架了上来,手也伸进袍子,抱住他手臂。

暖烘烘的一小团挨上来,阿勒便下意识抽手,结果龙可羡翻了个身,把脑袋枕在他手臂上呼呼大睡,他的指头就垂在她面颊,停了会儿,不甘心地戳了两戳,这还是个幼崽呢,浑身上下都是惯出来的天真。

他把毯子给拉高,在这寒雾冷夜里,什么都不必想了。

阿勒在府里留了三日,龙可羡理直气壮地溜了三日学,二人日日在城外耍,玩得不知今夕何夕。

最后一日晚饭时,阿勒剔着肉,慢悠悠地问了句:“同我出海吗?”

龙可羡愣了愣:“去几日?”

阿勒:“至少半年。”

龙可羡眼里光膜都透着亮,搁下筷子大声说:“要去!”

真是很难讲,她是在高兴可以出海玩儿,还是高兴不必念书,亦或是高兴能和阿勒在一块儿,这个问题本不该问,得了哪个答案都不太舒坦,但阿勒转了转杯盏,状似不经意地开了口:“不想上学了吗?”

龙可羡喜滋滋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想与你一起!”

“嗯。”阿勒把剔下来的肉移过去。

心说这还问个屁,显见的事么,她能为出海玩儿高兴成这样?能为不必念书高兴成这样?又不是傻子。

他想起她的课业,问:“最近先生教什么?”

龙可羡老实答了,见阿勒有些晃神,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吃困了吗?”

“没有,谁都跟你似的,”阿勒讲起教这字儿,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