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曜灵嗯嗯点头,石述玉不知这两人嘀咕什么,凑过来只听了个尾巴,顿时大惊,看一眼阿勒,看一眼走近的龙可羡,断然道:“你色令智昏!他会讲土话,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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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么?”
龙可羡被劈头盖脸骂了一句,她倒不生气,对付石述玉这半道插进来,连军籍都没挂的小细作,按军纪罚俸就成,月俸罚到光就有了把他遣回王都的由头。
“我瞧瞧。”阿勒折身而过,一脚踹上门,行云流水地勾着她的腰往里带。
两人跌在榻上。阿勒就势把人压在底下,捏着她下巴,细细地,一寸寸地描摹:“不昏,我瞧着机灵得很。”
龙可羡不避也不缩,直直盯着他:“小石头说你不是好人。”
阿勒轻声笑,有那么点儿蛊惑的意思,手下使了些力,把她下巴揉红:“我自来不是好人。”
龙可羡静静的,在阿勒呼吸下一言不发。阿勒停下:“害怕吗?”
谁知龙可羡摇了摇头。
弑君,违令,搅乱祁国商市,趁火打劫,借令下海,中饱私囊,龙可羡没做过多少礼法意义上的“好事”。
阿勒明知龙可羡不是“好人”,他便也要说自己不是“好人”。
他在努力与我相配。龙可羡想。
“和坏蛋也可以做朋友?”阿勒这会儿笑了。
龙可羡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没有朋友,所以和谁玩都无所谓,好坏都可以,全凭心情。你不一样。”
阿勒静静看她,眼神很定:“哪里不一样。”
“我们有白纸黑字……”
话没讲完,她被侧翻过去,阿勒从背后搂着她,大狼犬似的垂下脑袋,搁在龙可羡肩上:“不要白纸黑字的死物,我要你说。”
龙可羡挨着热,认真想了想:“你是谁都没关系。”
没头没尾的,但阿勒瞬间就懂了,他低声笑个不停,抵着龙可羡肩窝,蹭得她浑身都烫。
须臾,阿勒笑开怀了,他伸出拇指,抚着她鬓边细汗,恶劣地呵出一口气:“你出汗了。”
“我热啊,因为你靠得太近了。”那热气沿着龙可羡脖颈游走,让她想要缩成一团,此时不仅额上渗汗,连指尖都是麻的。
阿勒眼神有簇火星,看起来专注得过分:“不够近,我总觉得不够近。”
龙可羡哑声说:“只能这般,人与人还能怎么近?”
“你别装不懂,我什么都画给你看过了。”阿勒指那本至今压在箱底的艳册。
“!”龙可羡不要听,挣扎了一下,“我不要,我不听,我不看。”
阿勒闷声笑了,把鼻尖抵在她肩头,隔着薄衫烫她:“是我哪里画得不够好,让你看不明白,你要讲给我听。”
“别……说了!我没有看不明白的!”
“这么说,我画得好?”
“……好。”龙可羡不能昧着良心否认。
“哪里好?”阿勒偏要逗着她说出口。
阿勒太会把控节奏,他带着龙可羡在情爱的草野上狂飙,龙可羡有些晕眩,连眼神也飘忽,脑中思绪混乱地缠成一团麻线。
一忽儿一个想法。
没有允准,不许你这样说话。
没有关系,继续讲,你的嗓子里像压着一根弦,声音低沉又好听。
再靠近些吧,最好用嘴唇贴上来,边说话,边用嘴唇蹭着脖子,如果讲得少君高兴,就允许你咬一小口。
乱糟糟的,龙可羡不想再想,把脑袋埋了下去。
阿勒无声地注视她,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到全貌,只能窥得龙可羡一小截下巴,他卷着龙可羡一绺发丝:“在想什么呢,说与我听啊。”
清爽的气息滑入耳道,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在龙可羡全身。
龙可羡陷在他怀里,被呵得无处可逃,脊背忽然僵得像拉紧的弦,因为她感受到一点潮湿,若有似无的,仿佛那些气息在她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