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呢?
威尔伯特这边脸色一暗再暗。
而安泊另一边也沉默了。
原身对婚姻的热烈和执着超乎想象,他想把自己拥有的全部喜爱、乃至自己的身体都只给唯一的一个虫。他婚后每一次难捱的发.情期是不是一边希冀威尔伯特能从前方回来,一边又想在对方真正同样热切地爱上自己以后再完整地结合?
看起来在某一方面和这个世界的雄虫格格不入。
不过好在,他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重新快乐的生活了,人类世界可没有发.晴这种麻烦的东西,他可以真真正正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度过一生。安泊这么一想又感觉到了一丝宽慰。
两个虫各有所思,没有再说话,不久之后听到呼叫铃的医师和护士走了进来。
值班的医师上前检查了安泊的状况,激动地说道:“大殿下的雌虫素果然对安泊雄子有用!几个重要指标都在往平均值回归!”
安泊回神,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雌虫素?他的?我?”
护士回答:“没错,这次多亏了大殿下了!您被送来时的状况不乐观,必须要高匹配值的雌虫来安抚。”
“哦,对了!您的朋友季星也非常非常非常担心您,拜托了我好几次说等您醒了一定要通知他的。我给他发个消息吧!”
“不用了,现在很晚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安泊赶紧制止,他虽然一路上失去知觉了,但想也知道他给季星添了不少麻烦,“明天再说也不迟。”
季星?
看着安泊着急忙慌制止护士的模样,威尔伯特想起中午去教室接安泊的时候,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虫——他在心里摇摇头,没兴趣深入了解安泊的新欢,也不关他的事。
瞥见值班医师在病历上记着什么,等到记完后又频频拿眼光扫向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
“啊、哦哦!”值班医师和威尔伯特的目光相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两个虫在星网上轰轰烈烈的事迹。
医师斟酌着开口说道:“这个嘛,虽然雄子已经清醒,但是各项指标离正常值还有距离,而且我毕竟不是他的主治医师,您可能暂时还不能离开,最好等着主治医师回来后再研究一下雄子的病情。”
威尔伯特本来也没打算走,可医师这么一说,护士和安泊齐齐拿目光看向他,尤其是安泊,威尔伯特不知道怎么在安泊的眼中读出了忐忑和小心翼翼的意味,扑闪扑闪亮晶晶的。
他移开视线,干脆说道:“您放心,照顾病患是应该的。”
医师松了一口气:“感谢您的配合,那麻烦您还按照医师说的那样,从后方抱住雄子,让雄子的腺体和您的雌虫素获得更充分的接触。”
“?”
安泊本来以为威尔伯特在他醒了以后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在他愿意留下帮自己之后心中升起了一抹感激,但是很快,这抹感激就被头顶上巨大的问号取代——医师让威尔伯特抱着他?
他醒来的时候威尔伯特确实是抱着他来着,可他在开灯以后就被发.晴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这么一回想终于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妥。
现在这个事情这么办就变得惊悚了起来。
安泊连忙摇头拒绝:“不,不用了,大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您就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
已经重新走到床头准备坐下的威尔伯特一顿,绿眸重新落到安泊身上,好似带着什么莫名的情绪,只一瞬又别过脸。他嘴上答应得很快:“随你。”
“不行!”医师否决得也很快,“雄子你要遵医嘱!这个事情马虎不得!”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医师一张嘴滔滔不绝讲述不遵医嘱的严重性,显然没少遇到这样的病患,安泊听得几乎要以为自己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一个劲儿说“好好好”。
好不容易目送着一步三回头说“遵医嘱”的医师离去,病房里重新归于安静。
安泊默默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