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敢爱敢恨、善良的虫。

“安泊”侧过身接着说道:“你的到来让我用了全新的视角去看待每一件事情,冷静下来以后我变得平和了很多。”

年少时炽烈的喜欢最终化成了焚烧他和他心爱之虫的烈火,焚烧殆尽之后只剩下旷野与和风。

“现在我没有什么遗憾了,也不应该在这里停留。”

在原身的身后,安泊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场景,街道上人流如织,车辆向着前方驶去,没有虫族出奇夸张的摩天大楼,天空中也没有为飞车规划好的气态路标。

“安泊”的身影漫漫淡去,他侧身看着另一个世界的倒影:“这可能是世界对我的馈赠吧,让我在即将崩溃的时候遇到了你,现在又拥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原身上前几步,快速地抱住了安泊。

到了最后的最后,安泊有很多话来不及和他说,于是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再见,祝你幸福。”

原身在光影之中明明灭灭,最终变成了纷飞的光点奔向了另一个世界。

“你也是,你要幸福。”

虫族时空或许是存在于遥远未来的时空,但安泊最初能在众多小说里捡拾起那个故事也算是神奇。但是这一个月的生活让曾经那个纸张上叙述的故事变得充满了血肉。

对面的世界景象变了。

安泊如同观看了一个快速播放的视频,看到原身在蓝星降生,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一点一点地长成一个活泼的少年,隔着遥远的时光,他们仿佛遥遥对视了一眼。

那是他曾经在蓝星的身体,只是“安泊”活出了和他本人截然不同的人生。

梦中的思绪开始逐渐飘散——

安泊恍恍惚惚阖上了双眼,他在蒙眬间觉得和原身其实很像,或许正是这种奇异的共鸣才能让他们跨过了时间和空间短暂地相会又分别。

一切归于虚无

“咳、咳!”安泊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身躯猛地一颤,挣扎了几下后睁开了双眼,随即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牢牢禁锢住。

他霎时间僵硬了几分。

现在应该是夜里,安泊的眼睛视物困难,只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仪器在四周发出红光,接着他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昏迷之前的记忆逐渐回笼,躯干和四肢也逐渐感觉到了疼痛之后遗留下来的酸麻。

他偏头发力想要起身,脸颊却蹭到柔软的布料,一股冷冽的香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安泊莫名觉得好闻和安心。

“醒了?”一道低哑困倦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紧接着室内的灯被身后的虫从旁边按亮。

安泊刚刚听出了身后的声音,并不敢认,此刻开灯了他彻底看清了。

“威尔伯特?”

“别揉你的眼睛了——难不成发.晴紊乱的并发症把你的眼睛也搞坏了?”偶尔呛安泊两句已经成为了威尔伯特暂时戒不掉的习惯。

一杯温水递到了安泊的身前,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别扭又奇怪:“刚刚咳嗽了,喝水。”

安泊迷茫地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威尔伯特,以及——

“什么发.晴?”

威尔伯特按响了桌子旁的呼叫铃,抱着手臂瘫着脸:“疑似过量注射违.禁抑制剂,发.晴期严重紊乱,多项指标极端异常。你真的挺能耐的。”

安泊:“啊?!”

啊什么啊。威尔伯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过这件事情他也有问题,没有资格说安泊。

安泊在和他结婚之前已经度过了成年时的第一次发.晴,他没在意过安泊的第一次是怎么度过的,婚后他们又聚少离多,安泊在那几个月也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发.晴期要到来。他以为安泊一直是找别的雌虫解决的。

医师几个小时前告诉他,这个雄虫在成年最激烈的那一次发.晴期到这一次之前,都是用强效抑制剂度过的。雌虫在遇到雄虫之前的每一次发.晴都痛苦难忍,更何况一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