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了么?我现在没有部落、是个野牧人!”
翟王气得头上青筋直冒,却还要顾及狼主他们在此,不得不压着火,耐心解释道:
“那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你还是跟为父回去,好好跟着你几位师父学本事,将来好成家立业。”
“我才不回去!再说我有师父!”穆因冲他吐吐舌头,“我师父是大遏讫,他比你们所有人都厉害!”
翟王一愣,愕然地看向顾承宴。
顾承宴也抓住这个机会,笑盈盈对着那牙勒翟王一拱手,“您难得从极北过来,不若留下用顿便饭?”
翟王当即摆手,想要拒绝。
“穆因救过我性命,”顾承宴哪会让他找借口,直接堵住他的退路,“您是他的阿塔,我还没好好谢过呢。”
赛赫敕纳适时点头,虽是沉着眉,但也难得说了句心里话:“我与乌乌分离一年,也多亏有穆因,在雪山别院照顾。”
穆因眨眨眼,有点意外地看他一眼。
赛赫敕纳去只搂着顾承宴,向那翟王发出邀请:“那牙勒部和阿利施部的旧事,老梅录都和我提过,难道您就甘心这样无端背负骂名、蒙冤一辈子么?”
顾承宴也跟着劝,将穆因和阿利施部的纠纷简单讲了讲,“令郎都能洗刷冤屈,您又有何惧呢?”
“就是,人阿利施部的少爷还专程来给我道了歉,我说老头子——”穆因伴了个鬼脸,“你就不想看阿利施翟王给你跪下道歉吗?”
那牙勒部翟王愣住,半晌后他跺了跺脚、长处一口气,将手里的马鞭一扬丢给他的亲卫:
“去就去!这有什么不敢的!”
穆因忍笑,而顾承宴和赛赫敕纳对视一眼,知道这件事已经办成一半了——
只要那牙勒部翟王愿意跟着他们进王庭,那有什么矛盾、误会不能坐下来,在一场酒席上谈呢。
一场不成,就两场,反正草原上多得是篝火会、摔跤比赛和各种喝酒吃肉、跳舞唱歌的盛宴。
经过穆因那事,阿利施部自觉理亏,由赛赫敕纳和老梅录出面调停,他们倒也十分愿意来承办酒宴。
敖力远远看见顾承宴他们过来,上前十分恭敬地行了大礼,然后又转过来,对着那牙勒部翟王一样行礼。
那牙勒翟王有点别扭,他不知对方身份,只以为是王庭巡逻的勇士、还觉得礼太厚。
毕竟有狼主和遏讫在前,他何等身份,怎能受这样的大礼,所以他正准备让敖力起身,那边穆因就绕过来,嘿嘿坏笑着介绍道:
“阿塔,就是这位险些给我沉了钦那河。”
那牙勒翟王:“……”
敖力看穆因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没怎么变,他态度坦然、维持着单膝行大礼的姿势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再次诚挚致歉:
“是我一时冲动,着了小人的算计,险些冤枉了穆因兄弟、害他虚惊一场,实在羞愧。只是事涉我额维的遗物,还望您——能谅解。”
本来,那牙勒翟王听着他们前面的话,脸上表情是十分愤怒,觉着阿利施部果然都不是好人,竟然不查清楚就要杀他儿子。
但听见“额维”遗物后,他的怒容又稍消解了些,翟王神色复杂地看敖力一眼:“你额维……”
敖力摇摇头,回头恭恭敬敬看了顾承宴一眼后,将他们前几日查到的蛛丝马迹讲出来:
“额维当年死得冤枉,但……也是有小人暗害的缘故,是我们一时悲痛武断,不是您的缘由。”
他说的这样坦荡,倒弄得那牙勒翟王十分不好意思,他尴尬地呛咳两声,最后俯身扶起敖力。
看着这位阿利施部的少爷憋了半晌,最后那牙勒部翟王还是一扭头大喝了声:
“……穆因!”
穆因正在瞧热闹呢,没想到这里头还有他的事,便“昂?”了一声凑过来,“干嘛呀?”
那牙勒翟王脸热,身边又没个转圜的亲卫或黑骨头,便也只能欺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