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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别人叫阿塔、给别人当女婿!”

……

“都说知子莫若父,我看穆因也很了解他阿塔,”顾承宴弯着眉眼,“翟王收到这样一封信,多半要气炸。”

在那牙勒翟王眼里,阿利施部就是他们的敌人,小儿子再胡闹也罢,怎能认贼作父?!

这简直就是将他的脸面丢到牛粪上,然后还拉着马蹄来回踩着践踏。

这不,一剂猛药下去,那牙勒亲王根本忍不了一点,直接带着三百余精兵前来抓人。

只要能破例这一次,那往后肯定还能破例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

“走吧,”顾承宴摸了摸赛赫敕纳放在他腰间的手背,“再吃醋也罢,我们也不能当真让穆因被他带回去极北草原上。”

赛赫敕纳挑眉哦了一声,然后讶异地看向顾承宴:“哦,原来乌乌你知道我在吃味呀?”

顾承宴好笑,知道,哪能不知道——

小狼崽那张脸垮得唷,耷拉的眉眼都快赶上长眉老翁,蓝眼睛嗖嗖发着眼刀,还以为他没看到。

“穆因几岁你几岁,”顾承宴捏捏他鼻尖,“他十五,我看你也就最多五岁,不能更大了。”

赛赫敕纳给哼了一声,搭在他腰间的手也跟着用力掐了下,惹得顾承宴嘶了一声。

“狼两岁就成年了,”赛赫敕纳勾起嘴角,一本正经,“五岁已经很大了。”

顾承宴:“……”

行,臭小狼还会与他强词夺理了。

“好好好,大大大,”顾承宴打了他手背一下,“那这位‘成年狼’,能不能拿出个狼主样儿?”

赛赫敕纳嘿嘿乐,与顾承宴打打闹闹地穿过王庭一圈圈拍开的毡帐,来到了西北角穆因所在的方向。

那牙勒翟王年近五十,是个身形魁梧健壮的黑汉子,他们到的时候,翟王正拿着马鞭在追穆因。

穆因本就灵活,在青石和柏树间闪转腾挪,再用上他最近跟顾承宴学来的基本轻功,翟王愣是抓不到他。

那牙勒的其他勇士围在旁边,帮忙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人群团团围着,倒做成个摔跤场的模样。

穆因一边跑、一边还嚷嚷:

“就你小心眼儿!我都不计较了,你还咬着不放,要不是狼主和遏讫,我们能有现在的平安日子吗?”

“你躲在极北算什么本事?当年就该给事情解释清楚,如今证据都没有了,你还装!”

翟王被他骂得心头火起,也忍不住破口和他对骂起来,“臭小子!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

“你不好好在部落里面待着,非要跑出去闯祸,又是盗窃被抓、又是让你哥哥的亲事告吹!现在还丢脸丢到王庭里来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多活两年!”

穆因跑得气喘吁吁,远远看见他师父师娘终于来了,便一个猫身躲过父亲挥来的一鞭、蹿出人群。

他能在极北闯这么多祸还好好活着,身上是有些逃跑的本领在,而且该说不说——运气也不赖。

穆因一下躲到了顾承宴身后,然后手拽住他的一截袖摆,声音极大地喊了声:“师父救我!”

那牙勒部亲王本是怒气冲冲扬起了鞭子,但看见两个生人还是愣了愣,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明显是汉人模样。

因为阿利施部的缘故,他这些年甚少来王庭走动,也没见过赛赫敕纳和顾承宴。

不过小狼主和他这位“继承”自老狼主的汉人遏讫,他还是多少有所耳闻。

翟王胸膛起伏,大口喘了几口气后,犹犹豫豫拜下,“主上,遏讫——”

赛赫敕纳没说话,顾承宴点点头:“您客气。”

那牙勒翟王行完这个大礼后起身,他皱眉看了看躲在顾承宴身后的穆因,然后拱手抱拳解释他此行的目的:

“孽子顽劣,留在王庭只会给您二位徒增麻烦,还是让我带回去约束管教吧。”

穆因撇撇嘴,探出个脑袋拱火,“你不都宣称与我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