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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换一只。”

狐狸无法用撅嘴表示不满,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幽怨的气息。

司祯费力把他带去赛场的行为给了他很多的安全感,他不再担心司祯是会丢掉自己,但这种话听到耳朵里依旧不会让狐愉悦。

佘年带着几分艰难从被子里爬出来,不情愿让医师探自己的脉。

医师在看到佘年满身黑色纹路的时候,面上一惊。

佘年狐狸脸不高兴:“一惊一乍做什么?”

医师把目光看向司祯,一头张扬的七彩头发都软塌塌的。

他用眼神询问:妖主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

司祯隐晦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黑纹在狐狸后背,他看不到很正常。

倒不是司祯想瞒什么,而是她深知狐狸有多自卑,他本来就不是很满意自己雪白软绵的样子,因为自己的尾巴丑陋能狠到踩断自己的尾巴,如今若是知道自己变得黑不溜秋,不知道还要干出什么事。

就算不做什么,不会转弯的小狐狸脑袋里也会想三想四。

他有严重的容貌焦虑,不能让他更焦虑了。

医师欠身:“属下只是骤然看到妖主本体,感觉到惶恐。”

很正当的理由,小笨狐狸相信了。

医师检查了很久:“损耗极大,身子亏空,得好生滋补。”

司祯追问:“除了滋补还有其他问题吗?”

医师又查探了一番:“妖主体内有一股雷灵气流窜,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这或许是个大毛病。但妖主本身实力强悍,尤其经脉根骨,更是特殊,这点雷灵气不是问题。”

“遑论还有司尊者在这里,司尊者是雷灵根者,若是不放心,可以每日为妖主疏离经脉。”

狐狸爪子雀跃地搭上了司祯的手。

为他疏通经脉,那就要天天和他在一起。

司祯点头表示知道了。

医师开了药后,识趣地离开了。

司祯一转头,就看到狐狸跃跃欲试在床上站了起来。

后面两只爪子站着,前面两只抬起来,冲着她招了招。

刚刚被被子盖住的九条尾巴都出来,在后面摆。

司祯被他逗笑了,往床边走:“你都那么虚弱了还站起来?”

佘年丈量着和司祯之间的距离,然后奔着司祯的怀抱一跃而起。

然后满脑问号地被加快步伐的司祯捞进怀里。

“你乱跳什么?”

狐狸两只爪子伸开,比划:“我想抱抱你。”

奇怪,应该是能跳过来才对,他已经虚成这个样子了?

不应该啊?

难道司祯给他买的那瓶酒,是有先见之明地预料到他真的虚,所以才买?

人形的佘年就没司祯聪明,变成狐狸且虚弱至此的佘年,就更呆呆的。

司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手里灵力探入他的身体里。

查探一番,一无所获。

佘年把这件事放在脑后,把司祯拉到床上,用毛茸茸的身体在司祯的脸上蹭来蹭去。

“你要去剑宗吗?”佘年问。

他还记得在赛场里,陈清衣最后说的那句话。剑宗有个叫化府的地方似乎很重要。

司祯顺着狐狸的意思躺下。

狐狸想让她休息。

她暂且把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事情给放开:“嗯,是得去一趟。”

佘年有些紧张,拽起尾巴,把尾巴塞进司祯的手里。

很本能地讨好司祯的姿势:“我受伤了,是不是就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狐狸问的忐忑,一双偏像小狗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司祯看着狐狸满身黑纹,心里酸涩:“等你伤好一些,带你一起。”

狐狸就又开心了,把尾巴一股脑塞给司祯,非常大方给她玩。

又自觉得意忘形,小心补充一句:“我会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