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郎君呢!”
两人一唱一和间将范凌的抢手程度呈在了李青芝面前,倒叫她有些茫然了。
“他这样受欢迎的吗?”
以前只以为范凌是个散财才得了一个九品小官的小吏,虽觉得他是个好官,生得也出色,但也没想那样多。
如今物归原位,从商户出身的九品小吏到宰辅之子,朝廷新锐,李青芝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同时在听到范凌每年上元节都要收一麻袋香囊绢帕,李青芝竟觉得心里闷闷的。
“不错,我听太极殿负责点卯的小内侍说,前两天裴尚书还想给他家小女和范郎君说亲呢。”
李青芝还在出神,听了这句话,心神一震道:“那他有没有答应?”
“那婢子就不知道了,只有公主你亲自去问问才行。”
这一句话明显带着些逗弄,李青芝瞪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丫鬟一眼,想着日后该怎么应对范凌。
夕食后,趁着李青芝去池子里泡澡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两个丫头拿出了挠痒痒的本事,像逼供一般,将李青芝藏在心中的小秘密问出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公主是同范郎君住了半年!”
“范郎君还要求娶公主!”
“然后公主对人家始乱终弃!”
“最后被范郎君在御书房外逮住了!”
两个丫头像是唱戏一般,一人一句将李青芝说得脸色爆红。
“什么始乱终弃,我哪有对他始乱终弃,你们别乱说!”
李青芝急得在水里都快要转圈圈了,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也说不过这两个伶俐的丫头。
直到入睡前,李青芝都臊得满脸通红。
……
一场雪落下,完全进入了隆冬腊月。
随着这股寒流来的,同时还有李青芝的生辰。
腊八,同时也是李青芝的生辰,父皇早早备了起来。
但这回看起来颇为隆重,不似在魏地那般,举行个家宴便是过了生辰,如今竟是要办宫宴。
阿娘说这不仅是自己大难不死后的第一个生辰,要格外重视,也因为父皇刚得天下,需要稳固朝纲,拉近君臣之间的距离,遂有了这场生辰宴。
李青芝本也觉得没什么,但一听到父皇说届时官员可带家眷前来时,李青芝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了。
范凌八成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就算是她盛装出席,安坐高台,但若是席位上多了个范凌在凝视她,李青芝是撑不住的。
岫玉那句始乱终弃好似真的说到了她的心里,她自己好似都越来越认同这话了,因而愈发不敢面对范凌了,就如同老鼠和猫。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李青芝捱到了腊月初八。
尚衣局制出的衣裙很是夺目,一件海棠色百花曳地裙,衣袂和裙摆皆是用金丝银线绣着牡丹花边,在灯火下隐约可见那一簇簇繁复的百花暗纹,走动间更是犹如水波阵阵,美不胜收。
由于是自己的生辰,李青芝敷了粉,画了眉,贴了珍珠花钿,染了唇脂,一改平日的清透灵秀,多了几分美艳动人。
李青芝去得不算早,到麟德殿时已经坐满了大半。
“皇后娘娘千岁金安,福宁殿下吉乐安康~”
方一进入殿内,如潮水般的恭贺声便入了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