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是女郎啊!”赵宴礼道,“不要把她当国君给她施压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让她做一回女郎吧。起码在离宫里,就让她做个任性骄傲、随心所欲的小公主吧。”
赵宴礼闷闷喝着酒,想起了文政殿的一幕。
慕凌风说的话他全部听到了,也间接印证了他的想法。
回到离宫的当夜,慕凌风跟在他身边,问他是不是会做预知未来的梦,他就开始怀疑了。
当晚,他联合韩非离灌醉了慕凌风,想从中套话,却听到了慕凌风一遍一遍地忏悔,说什么后悔替身的疯话。
他听得一知半解,直到文政殿里,慕凌风脱口而出的那句,“你当年立我为凤君,就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的话。
原来替身一说,是这个意思。
前世他在北越身陷囹圄时,南宫月与慕凌风成婚,是因为慕凌风长着一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
原来,南宫月前世也喜欢着他。
兜兜转转了两世,他才晓得了她的心事,他喜欢了两辈子的女郎,竟然也喜欢了自己两世。
他赵宴礼何其有幸,得了她的喜欢。
“可是般般啊,既然喜欢我,为何还那般疑心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你要权,我就搅弄风云平定四海,将万里山河图交到你手上,你要兵,我将兵符和手中将领名册悉数交到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呢?”
“你难道看不到我整颗爱慕你的心吗?”
赵宴礼闷闷喝着酒,这样的话,这样的心思他想说给她听,却又怕她觉得自己拿甜言蜜语哄骗她。
文政殿隔窗对视,他看到了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张,是怕他如慕凌风说的那样,死而复生来找她报仇的吗?
他知道南宫月自幼失去双亲,又经历宫变,没有安全感,也敏感多疑,很难取得她的信任,信任了还会反复确认。
没想到在感情了,她也会如此,一有风吹草动,就将自己包裹在重重的茧房里,网住心事不让人窥视。
可是,他就是爱上了这样的南宫月,不知何时便一往情深了。
或许是两人窗下对弈,她穿了一件银红常服,半露香肩,懒懒散散的坐姿,时不时撩动一下额前的碎发,雪花飘进来,刚好落在她的眼睫上,她惊讶一声,“小王叔,下雪了啊,我可以去玩雪吗?”
或许是她修长的手指拉着他的衣袖,指腹泛着淡淡的粉色,灵动娇俏的眼睛,半似撒娇,半似明媚,狐裘围着的脖颈下一片雪白,一时让他晃了神。
或许是,她站在廊下对着他弯起眉眼,娇俏美丽灵动可爱,一下令他心醉神迷……
两人喝着闷酒想着心思,院子里的侍女却鱼贯而入,拿着衣衫帕子,进进出出。
赵宴礼眼中忽然闪过璀璨的光华,拿脚轻轻踢了一下韩非离,“快,庄二小姐出来了,你赶紧去截住人,千万别让她有和离的心思啊,这还没有娶进门,怎么能想着和离呢?”
韩非离红着眼睛,心里一惊,耳中只听到了“和离”两字,哪还顾得上其他的,急急忙忙便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庄玄素刚好拿着一个包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