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交了工,准备回来时也是我们两个人,但是等到过那个昉城,起初进城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出了城,在山野里被围困住,就再也不敢这么想过了。人也丢了,钱也丢了,回到门派,师父气得恨不得打上门去,一气之下,旧病复发,在门中养到现在。
“我劝你不去,不是觉得胆怯,而是觉得这其中应当是有猫腻的。如果去了,既没有找到剑,又被这些有所准备的恶徒所袭击,岂不是因小失大?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便是这个道理。”
“可我又不是书呆子,什么危墙……我住的就是危墙呢!”陈澍道,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只是这么说出来,多少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思了,“若是你早同我说有这层因素,我哪里还会在点苍关逗留,正好从营丘城出来,就往那恶人谷赶去了——”
何誉眨眨眼,大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是一时半会没答,由着陈澍就这么精神奕奕地说着。
“本来我还担心若是好人捡到我的剑,又不情愿还,岂不是麻烦。”陈澍道,故作大气地一拍何誉肩膀,“听你这么一说,那恶人谷的人都是大坏蛋,不就更方便了?只要他不情愿还,我就把他整个谷都给端了——”
这一听,何誉自是愈发头大,忙把说得兴起,甚至伸出手来要同他比划的陈澍打断,道:“也不一定就真有你的剑啊,我不是说了么,那恶人谷传来的消息,很可能是为了把你引过去,编出来的瞎话,哪里就能信了?!”
“是么?”陈澍一愣,又回过神来,一拍胸脯,硬着头皮道,“没事,我同我的剑有心灵感应!何大哥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是用血醒的剑,因此那剑上有一点赤色,也就是我……我同那个剑有血契,我能感受到那剑的方位!譬如此刻,就在,就在恶人谷!”一面说着,她一面伸手去指,局促之下,也没细想,就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正对着夕阳一侧指出去。
何誉看了,哭笑不得,伸手包住她的手,把她那根倔强的食指转了个方向,温声道:
“……这才是恶人谷的方向。”
“……对,就是能感受到这个方向比方才要更强烈一点。”陈澍脸也红心也跳地扯起了谎,道,“我的剑定是在这个方向!”
“……好吧。”何誉摇摇头,终究还是应了,道,“你果真有那么想去恶人谷闯荡?”
“是呀,就算剑真的没有被恶人谷的人拾到,有这图案作为线索,那我顺便也可以帮沈大人把案子查了,对不对!”陈澍说着,突然灵光一现,反抓住何誉的手,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把脸颊鼓起来,道,
“你就陪我去嘛!”
“……行。”何誉犹豫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咕囔着道,“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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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一商量成了,陈澍更是兴奋。
倒不是说这几日在点苍关的日子枯燥,正相反,她把这些时日过得是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