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云老夫人冷眼旁观,话音里满是怨怪:“青宜病糊涂了不成,临了非要你上位,太让老身失望了。”
“云葳做错了事,您随意骂。但师傅一生清誉,您没资格评断,更无资格诋毁。”
云葳咬着牙回转了身子,强压着心底的愤懑询问:“老夫人是何身份?在阁中领何职务,可肯相告?”
“你父亲与宁烨有事相商,一时半刻回不来。”
云老夫人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你若识相,就随老身去房中详谈。”
“您有此意,惜芷领命就是。” 云葳的眸子转瞬眯起,眼前人拿宁烨说事,当真令她无可奈何。
闻声,云老夫人起身自后门先一步离开,云葳眼尖腿快追上去,在深宅里七拐八拐的走了半晌,才到了这人的庭院。若此刻让云葳自行折返,她怕是记不得路了。
老夫人一脚踏入房中,便将随侍打发了出去,随手落下门闩,立在云葳身侧审视良久:
“这一月你和桃枝出了何事?阁中传讯,事发第二日便有人见你出入宣和殿,你被今上抓了,是也不是?”
云葳瞳孔一震,未料到此人消息如此灵通,忍不住反问:“您究竟是何身份?”
“啪——”
瞧见云葳的惊骇,老夫人脸色阴寒,反手就给了云葳一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招了什么,她竟让你毫发无伤的加官进爵?立阁三百载,落入当权者之手的阁主,你是头一号!”
云葳惶然无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满目骇然。
长到今日,还从无人敢如此对她,更何况眼前人,是她的亲祖母。
她压下恼恨,苦涩的反唇相讥:“若我吐了口,还能让您逍遥半月,今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老夫人的胸腔起伏无定,凝眸瞪视了云葳良久,才缓了语气:
“你记着,你先是生于云家,而后结识了青宜,为阁中效力,遇见今上是最晚的事。先来后到,远近亲疏,你该掂量清楚。”
云葳没说话,只在心底留下了一声冷嗤。
“整整七人为护你而死,受些教训是你应得的。若非你执意亲手取叶莘的命,他们不必死,你也不会落入今上手里。”
老夫人清晰地捕捉到了云葳眼底涌动的恨意,哂笑道:
“阁中除了老身,无人敢管你,你再恨也得忍着。若我死前,你有本事杀我泄愤,我等着。若只会无能的恼恨,你只配做个丢人现眼的莽夫。”
“若您找我只是说这些,恕不奉陪。”云葳悄然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要离去。
“你爹想拉拢你,老身猜测,你该是盼着父母爱怜盼了十几载。但迟来的关爱最虚伪无用,莫要中了他们的陷阱。”
老夫人淡然一语:“我名萧思玖,是阁中首监。你不在,所有决策都出于我口,我与你是一心。”
云葳哭笑不得:“云少卿是您的亲儿子,您不向着他,反来与我示好,谁信呢?”
萧思玖朗声一笑:“幼稚小儿,老身与云崧父子疏离半生,全因早年将此身此心交付阁中大业,今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