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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她自由。

只?是宁欢颜放弃了她,从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的花魁,转身变作汴京最大青楼的楼主。

她不想听对方?的解释,无非就是身份、地位、不得已之类的借口,也不想听宁清歌与她如何?交易,许诺了什么,她既不会?问宁清歌,也不会?问她。

头发乱成一团的小荷花终于?忍不住,双手抓住她的手,继而一把抱住小臂,不准她再继续下去。

盛拾月任由小孩抱着,声音中仍有笑意残留,却不是因为宁欢颜,说出最后?一句话:“希望你清楚,我如今的夫人叫宁清歌。”

宁欢颜僵在?那儿,华丽衣裙下的躯体好似化?作一动不动的石头,眼泪从眼尾滑落,染湿软布,她缓缓闭上眼,片刻之后?才起身,这一次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不曾看盛拾月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去。

盛拾月没回头,忙着“哄”孩子,笑语中没有半点愧疚,连声道:“哎呀,怎么摸了一下就乱成这样了,我给?你编回来好不好?”

“来来来,吃糕点,生什么气嘛,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尽和她们学板脸,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

小荷花默默看她一眼,以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宁欢颜走到门口,脚步像是停顿了下,刚想转身时,却瞧见了站在?门外的人,她身体一震,便低声喊了句话,继而不敢耽搁,快步往外走。

而这人则踏入门槛内,几?步走到桌前,便屈膝跪坐,缓缓喊道:“殿下。”

盛拾月一愣,这次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当即转身回头,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马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门外偷听了多久?

眼下才发觉周围安静得过分,之前议论?纷纷的人们都闭嘴不言,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周围只?剩下湖景水声和更远处的喧闹。

宁清歌没有刻意遮掩,直接道:“她跪坐在?殿下身边时,我就已赶到、站在?门外。”

盛拾月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哼了声道:“来的挺及时,打赏都不用,站在?门外就听完整出戏。”

宁清歌来得匆忙,仍穿着早朝时的紫色仙鹤圆领官袍,腰间金玉带稍显歪斜,发丝用盛拾月所送的发簪束起,本?是极具威仪的打扮,可矜雅眉眼低垂,莫名就多了一种低眉顺眼的乖训感。

她答:“怕打扰了殿下。”

盛拾月被气笑,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你要是真?怕打扰,就不会?用轿子将?我抬进丞相府。”

提到这个,她心中也有气,匆匆忙忙操办的婚礼省略了太多,搞得她连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这些词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我如今的夫人是宁清歌。

她越想越气,拿起一块糕点往宁清歌嘴里塞。

不是不爱吃甜的吗?这豆沙糕最是甜腻,甜死宁清歌!

她还?将?面前的茶水挪开,放到宁清歌伸手取不到的最远处。

宁清歌不曾反抗,顺从咬下糕点,

过分甜腻的味道让人不禁拧眉,却没有吐出一点。

盛拾月见状,不仅没有心疼,还?反手又塞了一块。

丞相大人就这样被堵住嘴,两边腮帮子都圆圆鼓起,比之前的小荷花还?要狼狈,连咀嚼都困难,只?能艰难地用牙齿一点点磨碎。

若是让楼下那群、准备看丞相大人怒罚胡闹纨绔的人瞧见,必然要扼腕叹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委屈?

有些急脾气的,说不定会?直接冲场上前,怒气冲冲地阻拦盛拾月。

可惜此刻无人瞧见,唯一的不相干人员——小荷花还?在?捧着杨梅渴水抿。

刚才吃得急,糕点粘在?嗓子眼,怎么也下不去。

宁清歌知她心里有气,一直有个疙瘩堵在?心里头,平日不提起还?好,如今被宁欢颜一提,便在?心里翻起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