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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倚翠楼的花魁歌舞绝佳,姿态甚美,而盛拾月却最喜她做的糕点,之前每次过来前,必要差人先过来说一声,好让她提前准备。

盛拾月闻言,笑意一淡,语气也跟着冷下去,道:“怎的?”

“欢颜楼主今儿是闲得慌吗,跑到我面前晃悠什么?”

早知道不来了,应拐个弯去樊楼才对,盛拾月露出厌烦之色,前几?回过来都不见欢颜,她就以为这人知趣,刻意不往自己面前凑,没想到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了。

宁欢颜对此早有准备,听到这话,面色只?一白,便强撑着解释道:“殿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然后?呢?”盛拾月不免烦躁,语气越发不好。

她因意外撞见欢颜下跪一事,而对欢颜心生怜惜,故而花费千金将?对方?从小小侍女砸成倚翠楼头牌,又刻意庇佑,让她免去许多腌臜事,如此恩情,对方?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反手将?她卖给?宁清歌。

盛拾月哪里能忍下这种气,好声好气地和对方?说话?现下没有掀桌而走,都是看在?这儿实际是宁清歌产业的份上。

宁欢颜咬了咬牙,说:“那日孟小姐她们匆忙赶来,是我令人改口……”

试图用这种方?式,让盛拾月心软。

可她小瞧了盛拾月的脾气,那人讽笑一声,便道:“怎么?欢颜楼主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一番?”

她随意掏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又道:“这些够你的封口费了吗?”

她性子就是如此,喜恶鲜明。

若是将?对方?看做自己人,那就打心眼地对人家?好,同时也坦然展现自己的娇纵、坏脾气。

就好像她平日总欺负孟清心,可当孟清心要走时,她又是拜托金夫人又是塞银票,就连最信任的心腹都要安排出去,为对方?担忧不已。

可一旦被盛拾月排除在?外,只?要对方?不到自己面前乱晃,盛拾月甚至懒得想起对方?,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

也亏宁清歌之前挽回及时,毫不犹豫往湖泊里一跳,情绪失控地又哄又解释,表明自己心意,不然等第二日盛拾月自个气完了,宁清歌再怎么低声下气都无济于?事了。

宁欢颜见此,再难强撑下去,满脸凄惨道:“殿下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几?乎崩溃,人往前倾,伸手抓住盛拾月衣袖,好像半趴着一样,喊道:“为什么宁清歌可以,我却不行?!”

她身姿妩媚,相貌柔美,一双滟滟的桃花眼含着泪,即便停在?那儿沉默不语,就足以让人心疼万分,更何?况摆出如此做派?

她哭着道:“殿下,我和宁清歌她不一样,我一直都喜……”

“宁楼主!”盛拾月却直接喝声打断,她眼神极冷,绷紧的下颌如同一条锋利的线,一字一句道:“人不能既要又要。”

盛拾月鲜少露出这种模样,往日的漫不经心和懒散都散去,过分精致五官染上寒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对方?。

宁欢颜呆愣了一瞬,继而才露出一丝恍然,仰头苦笑道:“你一直知道?”

盛拾月却收敛神色,眼帘半垂,只?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不知何?时,周围变得静谧,那些杂乱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女人压低的泣声。

旁边的小荷花拽紧了盛拾月的衣袖,嘴边还?有碎屑,却也学得她的表情,同样凶巴巴地瞪着对方?。

盛拾月本?烦闷至极,余光瞥见这小孩,顿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彻底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抬手大力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发髻,越发不能看,完全变成鸡窝。

盛拾月不是愚笨的人,怎么不懂对方?偶尔投来的炙热眼神。

她那时虽不懂喜欢,却也给?过她机会?,想过汴京头号纨绔与青楼花魁放着一块也算相配,同时她也给?足了自己的诚意,承诺若是不成,便与之和离,转赠千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