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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孩子们,无名的实验体们,他们所遭受的,又叫什么呢。

“不过是坏了个切片,多托雷也好意思告状,库嘉维娜死就死了,早就看她那副虚伪的模样不顺眼了,维可,别担心,你没闯什么大祸,也就是丑角不知道抽什么风,这样上纲上线”

“罗莎琳。”

“嗯?”

“你知道多托雷在做什么,也知道壁炉之家意味着什么,对吗。”

这是随口的试探,但维可缇木竟不算太惊讶地看着她移开了目光。

“有些东西,小王子还是不知道为好。”

*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日,月亮降落又升起,连魔女送来的火都恹恹地升不起精神。

长卷发的男人来到少年的监牢前,面上竟带着有些愉悦的笑。

“您还好吗,我蓝色的殿下。”

“我不知道,潘塔罗涅。”

微微直起身子,少年与富人对视。

“雪上生了雾,而我是个瞎子。”

“殿下,雪上是不会生雾的,您也不是个瞎子。”

男人温和地笑笑,镜片掩盖了一切思绪:

“只是有人蒙了您的眼,我的王子。”

少年惊奇地发现,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对眼前的男人也提不起堤防的意思。

哪怕他知道自己被欺瞒了许多,被利用了许多。

说起来,无论是欺瞒与利用,王子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你在指谁,潘塔罗涅?”

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有了回答。

异国的银行家却闭口不谈,只是抬起手臂,将穿在身上的白袍脱下叠好。

“披上它吧,殿下。”

双手恭敬地将其奉进囚牢里。

“火就要熄了。”

*

在冰冷的囚牢里,龙尊等到了冰神的到来。

没有问候,也没有尊称,少年披着过大的外袍,赤着上身与她对视:

“你是来放我的,还是来罚我的呢,女皇陛下?”

“都不是,孩子。”

女皇看着维可缇木的脸,恍惚想起他还是个幼童的时候。

刚出壳的他又小又软,话都说不完全,靠在怀里的样子,是多么可怜可爱啊。

这些本不应存在的曾经,再也回不去了。

但即将崩塌的未来,还有挽回的可能。

“我是来向你坦诚的,关于天理,关于深渊,关于愚人的悲愿”

太晚了,母亲,太晚了。

“我不想听那些事,你已经说过太多遍了,冰之女神。”

龙尊从软椅上站起,双目凛然,疲倦不再。

“我只想知道。”

白色的鳞甲覆上胸前背后,盖上小腹,向全身扩散。

“女皇啊。”

对着供养他长大的神明,他有许多问题要问。

他想问女皇是否知道恶医的劣行,又想问壁炉之家这样的存在还有多少,也想问至冬如今的辉煌上又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其中,又有那些人的血来将高高在上的王子来举起?

但到最后,他却只是咽了泪,咆哮着问了唯一一个问题。

“您为何、要欺骗我?让我无知至此!安然享乐!”

属于九沃龙尊的灵魂在哀嚎,少年少女惊惶的脸与眼前的温馨牢房叠在一起,愧疚感拉着心脏起舞。

雪稔君有着至慈的心。

“这么多、这么多的生命、本都不必死亡!我本可以全都救下!”

利爪尖锐地弹出,精铁所制的栏杆在龙尊的面前不堪一击!

在我过着优裕生活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牺牲冻毙在了风雪之下?

“你害我犯了罪了!你害我犯了罪了!至冬——女皇!”

“维可缇木!”

冰神束手束脚地挥舞权杖,重叠冰雪凭空升起挡不住疯狂的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