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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近日出的位置。

入了后院后,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初微去视察了一遍明心宗押管发病弟子的地房,除了实实在在证明如今这十瓣金銮花她抹不掉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胸口的重压,也因这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更沉了几分。

突然有些想念醉仙梦的滋味了。

林初微和白衍天打听了最近有卖醉仙梦的地方。

提着酒回到后院,陆今安的卧房还是和她出门前一样,里面丝毫没有他的气息。

她下意识轻举左腕。

那个他说的可以知道他在哪的骨镯,她从来没用过。

如今也就看了一眼便作罢。

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事少。

林初微心叹,干脆回卧房靠窗的榻上,一口酒一眼醉人夜色。

***

陆今安白日在茶厅等的时候,分出神魂在明心宗外转了一圈。

东北方向走十里,有一片至纯之气孕出的百卉千葩。

他看不出特别,但林初微喜欢。

卧房里过于素净,他就去采了些回来。

穿过通往后院的花厅,吃过晚膳的众人都聚在一起闲聊。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陆今安加快脚步就往后院去。

后院林初微的卧房靠云海那侧的支摘窗被撑了起来。

除了林初微的气息外,他还闻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味道。

醉仙梦。

往日她酒醉桃腮迷眼的模样近在眼前,腹中那阵熟悉汇聚下冲的邪火,自从感受过那里的美妙滋味后,不正常的次数越发频繁。

尤其她跪趴着,哼唧软塌上身,坠玉颤晃,他自后深入时。

有些事情果然不禁开头。

他惆怅地看了眼天边最后一抹光亮。

今夜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穿行过关得严实,甚至落了两层门闩的房门。

果然在靠窗的榻上看到那曼妙的身影。

像是醉得睡过去了。

脸侧向窗外,两腿伸直交叠的睡姿,层叠的裙纱垂了一地,似被沉甸压弯的一树梨花。

偏细白的两指还牢牢圈着瓷瓶颈,搁在腹部。

板正又透了点可爱。

真是醉了都不忘护着酒瓶。

陆今安倏地笑了,将摘回来的花认真地插进釉彩冰梅蝶纹花瓶里,放在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却又不会碰落的地方。

做好这些,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彻底消失。

凡间正式入了夜。

黑夜打开了某个潜在的开关。

他幽邃的眼瞳一暗,即将离开的脚步顿住,转了个弯,向美人榻过去。

颀挺的身影蹲下,静静地看着那张绝俗的脸好几息,冷白修长的手指才把她滑到对侧的一绺碎发顺回耳后。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手实在冷,睡着的人悠悠睁开眼。

浸过水似的杏眸迷蒙地从那些花处移到他脸上。

不说话,就望着他,极慢地眨着眼睛。

难得看起来软绵绵的。

平日站起来也就他肩膀高,却是比谁都要强。

有时候陆今安也想不通,为什么千斤的枷锁,要加在这么一个瘦弱的肩膀上。

“花,哪里摘来的?”

她夹住他指尖,没有多少力,声音黏黏糯糯的,脸上都是被酒酿出来的潮红。

像一个得了糖,问糖是哪里来的孩子。

“嗯?”她挑起尾音,近乎呢喃,催促他说话。

“明心宗外的一片花林。”他摩挲着伸过来的那截指节,耐心无比,“喜欢吗,送你的。”

她柔着调呼了声,又傲娇地闭起眼。

“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回个礼?”

大概是没遇上过这种强行送礼又强行要还礼的无赖事,榻上的人嗔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