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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人听的。再说了,我俩的名声那么好,经得起这小小一道。”萧南时不以为意。

昏君妖后?只怕那敢说这话的礼部官员到街上一晃,便会被她和陈清玉救助接济过的百姓们打。

再说,其实着急的又不是她。

她原就说过了,让他先登基,那婚约什么时候履行都行;其实是嫌当了皇后肯定有事要做,不能日日躺着。

陈清玉偏不,他承诺她不必管那些琐事,有事他担着;后宫只她一个,也无需格外料理。

随后,又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大箱子面前,里面正正好是二十七件包装精美的礼盒。

他说,这是最开始给她赔礼时选的礼物,可每一件都生怕唐突,不敢,也不妥;

他说,之前已送过一件,刚好剩下二十七件,一日送一件补齐,便到了典礼那日。他许诺过她的婚礼盛况,定会给她。

先帝活的时候没做什么好事,死的日子却挑的好,刚好是春节前旧年的尾巴。二十七天后,旧年便过了,就是新的一年。

往日里那些迂腐文官最爱用来堵话头的“新皇登基,皇后册立等事要等到先帝逝世次年”,也站不住脚。

到时候登基封后,正好大赦天下,百姓人人都高兴,谁会来说嘴?惟有祝福。

她看着炉子上咕嘟咕嘟冒起泡泡的红糖圆子,满心欢喜。

泡泡因旺炉烧的沸腾的红糖水鼓起又破,一如被数着的日头,转瞬间一天接一天,礼物一件接一件,二十七天便过完了。

登基大典上午举行,封后则是下午。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宫中便来了人宣读册立皇后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日月光华,照临下土,化成俗羙,有关睢麟趾之风…

…赠配飨太祖庙庭萧文景孙女,丞相萧颐、青鹭书院院长兼嘉敏县主萧汝安之女,萧氏南时,生于书香门第,经纶教之。懿书之德,望蔼高华。而性禀柔善,体含仁厚,心怀芳坚。佩兰桂以为容,环玉石以为质,含赤辉以为忠。……

兹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钦此。”

萧南时坐听册文,接受册宝,之后便被盖上萧夫人亲手绣制的金线红盖头,乘宝马香车往午门去。

一路上,早已听闻消息的百姓们出门相迎。陈清玉别出心裁,学了不少世俗嫁娶的知识,安排喜娘喜婆跟着凤辇唱曲儿,云七挑好的暗卫们穿上红色衣裳,一边在前方开路维护秩序,一边往街道两边抛红包、抛一篮篮花。

萧南时坐在稳稳当当的凤辇中,偷偷掀起盖头,捻起一块备在小几上的桂花糕,边吃边问小春:“这桂花糕也便罢了,我怎么闻到一股桂花味?”

大冬天的,哪来的满街桂香,都飘到她马车里来了!

小春哼哼:【还不是那位好皇帝?不知从哪个温泉里采来了桂花,让他手下的做成香包之类,抑或直接装篮子篓子里抛出去图吉祥。】

萧南时眉开眼笑。

“心怀芳坚。佩兰桂以为容,环玉石以为质……”

她就说,那个册文嘛,定是陈清玉自己写的。

她都想好了,就和上次让他读信时一样,今晚良宵夜长,她就一面让他诵这皇后诏书,一面……

她想的挺美,满脸通红,小嘴上扬着入了皇宫,却全然低估了大典的阵仗。

犹记得日前不知事时,和他说她要大操大办、十里红妆、万人空巷……可真到此时,以为坐车来就是够累的了,不想见了他、掀了盖头之后,还要更换礼服、拜谒宗庙。礼毕回宫,还有一道更繁琐的册封仪式。

一切结束以后,盥洗一番的萧南时披头散发,靠在正在给她涂抹发油的陈清玉怀中,生无可恋。

陈清玉抹完发油,擦完手,又坐回去给她按肩,满眼心疼:“你辛苦了。”

萧南时还是有点良心的,摇摇头说:“那你今早上还有登基大典,比我辛苦多了。”

她活动了一下今天在车上坐得酸痛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