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我想瘦啦?”
容妩却撅起嘴,推开她。
“妩儿表姐?”
萧南时满眼受伤,瞬间涌上盈盈的泪花,瘪嘴软软的喊姐姐。
容妩轻恼一声,背过身去,满脑子却更是这小孩儿惨兮兮的模样,终究不忍地小声说:“我看了阿栩的信才知道,你竟和太子……”
她很生气地转过来,瞪着萧南时抱怨:“你都不告诉我!”
萧南时心是虚的,但好在脸皮厚,表面依旧硬气:“你还让我和他保持距离呢!”
“再说,我哪里有刻意瞒着?”她坚定地说,趁机倒打一耙,“我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你们,我娘和爹爹都看出来了,就你心大,一心看着你那好夫君,一点也不关心我!”
容妩忽然想起来萧南时近来一会儿食欲不振、一会儿食如饕餮;又是绣花做针线又是老往佛寺、宴会跑,这下也回味过来,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这怀着孕呢,如今却愈发爱耍小孩子脾气,竟把阿时惹得要哭了,真是不应该!
她摸摸委委屈屈的南时的头,温声哄着:“是我不对,来,姐姐给你念书听,话本还是诗赋?”
“不念你那经文就行。”萧南时破“涕”为笑,在她的小桌上翻看着。
“咦?”她举起一个木芙蓉的书签说,“这个……”
“阿栩的信件里夹着的。”容妩低眉浅笑,“说是你家太子教的呢。”
“嘿嘿~”萧南时傻笑着,从随身的小绢布包里翻出一本袖珍的诗册,里面正夹着陈清玉送她的桂花书签,“这是我的!”
容妩瞧了一眼,嘴角抽搐,眉心皱起。
“不,等等,这就是他送你的东西啊?”她拍了下萧南时的膝盖,严肃地说,“怎么看着比阿栩做的差多了,也太……”
这片桂花书签着实别出心裁,剪裁包装的也很整齐,但仔细瞧一瞧就会发现,哪哪都是小问题,整个签形成一种奇异的姿态。
着实有些……丑。
“我就喜欢这个。”萧南时笑得更深了些,“你不懂。他是个做手工的大笨蛋。我悄悄问过下人,这还是他做了好久好久、费了好多材料才得来的呢。”
容妩安下心来:“丑不丑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对你用心。”
萧南时点点头,捏着书签,越看越欢喜。
做不好,才是他的可爱之处呢,笨拙,却还是要做。
她忽然想到剥虾时的他,咬唇落寞;转而想到套圈圈时的他,又不忿起来。
“表姐,你可不许往外说啊!我们殿下也是需要一个好形象的,哪能让外人知道他做手工做成这样?”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氛围正好,门却忽然被敲响。
“夫人,萧小姐。”容妩的贴身侍女进来,有些不大高兴地说,“骆姨娘来了。”
萧南时闻言看向容妩,只见她叹了口气,解释道:“骆姨娘是我公公最宠爱的妾室,今天说是要来府里看我,张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她和你是哪门子一家人?”萧南时说,“她不是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那婆婆当年染疫去的早,孙大人疼爱姨娘,若是能扶正早就扶了,眼瞧着和正头娘子也没什么两样。”容妩讲着孙家琐事,“成天在府里斗犹嫌不够,把自己当成嫡母渴望让我孝敬顺从她,处处摆规矩。”
“斗来斗去,是因为她们没有事做。”萧南时犀利的评价,“身家性命全仰仗着擎天般的夫郎,没有家室支撑,也没什么爱好,活得可怜却可恨。”
“是这样呀。”容妩扶着肚子,在萧南时的搀扶下下床整理头发,“亏得她们只敢嘴上叨叨我,不敢硬来,搬出来后更是无从下手,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她们。”
不敢吗?那可未必。
萧南时想,在梦里,正是孙老大人最宠爱的这个姨娘嫉妒容妩家庭美满、出身高贵,想要仗着辈分压人不成而恼羞成怒,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