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走到了马车边,萧夫人已经坐在里面等。萧南时抿了抿唇,小声的说:“我要走啦,陈清玉。”
“你得想我。”
“嗯。”陈清玉将包裹交给旁边的下人,神色凝重的低低应了一声,“好。”
萧南时原本有点想哭,看到他这样,哭笑不得:“你怎么已经开始不开心了呀。”
云七在后面没有出声。
殿下从几天前就开始不开心了。一听萧小姐要走,原本大增的食欲又降下去了,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天一亮就起来办公,得了闲就往萧宅跑。
陈清玉认真看着她说:“我会尽早结束。”
“那还是晚一点吧。”萧南时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想早点见到你,但我怕我一走你就整日熬夜加点办公,然后回来的路上又不顾路况雨雪,跑死好多匹马。”
陈清玉摸了摸通红的鼻头,没说话,给她拢好披风。
萧南时由着他捋顺她披风上的毛毛,披风紧裹着脸蛋下端,看上去就很暖和。
她抚上他的手,将它们贴到自己粉红色的脸蛋上。
“陈小玉,我在京城等你呀。”
“等你回家。”
*
京城贺府,倒座房中。
“谁在那里!”
贺颂声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将刚刚偷寻来的簿册紧攥藏于身后,转头大喊道。
“是我。”贺椒茹秉烛走入室内,紧关上门,吹熄蜡烛,“你在做什么?”
“三妹。”贺颂声吞咽一声,眼神躲闪,“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二姐又为何会出现在管家的房中?”
贺椒茹走进她,贺颂声立马退后两步。
贺椒茹放下烛台,定定地看着她。
“你偷了记录下人来去的薄子。”
“萧小姐的话,你是答应了?”
“还不是因为三皇子那个蠢货!”
贺颂声偏过头去,没有正面回答她。
“父亲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到现在还以为父亲真和贵妃娘娘起了嫌隙,要转投他的麾下,让我去结为姻亲。”
“他也不用那芝麻粒儿大的脑瓜子想想,若单是贺贵妃和十皇子两个人,身后没有我父亲的支持,如何在朝堂上给他那样施压?”
贺椒茹倒看得清楚,三皇子其实也没得选。
他们都是被拿来制衡博弈的牺牲品。三皇子背后没有母族,被随意使用,他也不过是入虎穴罢了。
她忽想到什么,小声说:“不过我瞧着姑姑近来似乎真的与父亲……”
“总之,萧南时说的没错。”贺颂声沉声打断她,“有父亲筹谋一日,我就会被利用一日。到时候他利用完三皇子,我又怎可活的下去?”
“他拿我当傻子,当政治的筹码,我也不要这个父亲了。”她哽咽起来,“虽然不知道她要这册子何用,但她说过,只要这样就可帮我解除婚约,并且再不被迫卷入皇家斗争。”
“旁人说这话我不信,但是我追赶她那样多年,她没说过一句空话。”
“你会告诉父亲吗?”她抬起眼,害怕又期冀地看向二姐。
贺椒茹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但你直接拿走,可有想过后果?”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火折子,利落的点燃地上没被及时清理的杂物。
“秋日,易走水。”
*
“表姐,我好想你呀~”
萧南时回京几日,先是路上颠簸没缓过来上吐下泻,休养许久;等好了后又忙着给父亲的生辰打下手,终日不得闲。
一闲下来,就急切地跑来容妩这里找她。
她和孙瀛栩住在新开辟的府中,但出于种种原因,离原本的孙府也很近。
“回京好些天了,给你下帖子你总是说害喜不舒服,我也一直不得空见你。”南时拉着容妩的手说,“终于见到了,快让我抱抱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