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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有不同的立场。

皇帝不满太子已久,借政见不合责罚他,将他贬的一无是处。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救人,你能救的了谁?”

“孽障!你是不是觉得你本事大的很,觉得朕做的不行,才多大就赶着取而代之了?”

“根本就是个竖子、废物,自以为是!有本事你就今日之内拿出药到病除的方子,再来和朕谈那些救不救那群庶民的事!”

“你这么谏言,可是在质疑朕?”皇帝气急败坏,“若你要救,自己去贫民窟里整治,朕告诉你,那些人活不活对社稷大局没什么影响!”

萧南时发现自己不能看这狗皇帝和樨妃和陈清玉的相处日常,一看便想找他们吵架。

她狠狠瞪了一眼皇帝,和眼眶通红的陈清玉走出书房,在长长的宫道上走着。

陈清玉身边跟着一个大臣。萧南时瞧过去,这人倒是鼎力支持太子的朝臣,不过他支持的不是陈清玉,是太子这个身份。

陈清玉对他似乎很是仰慕与信任,攥紧拳鼓起勇气地倾诉道:“大人,孤真的有父皇说的那样不好吗?”

那人一听便立马说:“殿下您是储君,可不能泄气,要打起精神来啊!陛下不过说了你几句,怎么能脆弱的质疑自己呢?

您去看看那些疫病中的人,活着就很好了。”

“您都是太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那样多的庶民挣扎在温饱线,太子他们和我们可全都指望着殿下将来庇佑呢……”

“你说的没错。”陈清玉很无力的松开拳,沉吟良久后颔首,“天下尚未太平,孤不可丧失意气。”

他说的似乎没有错,但萧南时听在耳里,觉得十分刺耳。

民众们为疾病所困是苦,可一个健全之人的受伤情绪,也是苦。

苦难就是苦难,不因大或小而分出高贵低贱,不论如何,她都不愿看到人们吃无谓的苦,吃不该吃的苦。

把人不当做人,而是用职务、责任与条件定格。求你完美,忽视你的感情,好像太子就是一尊无缺的玉佛,不允许有自己的情绪和错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那些施舍一样的零星善意。

你不被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不停运转的、不可以出错的机器。你不可以脆弱,不可以与他们思维相悖,不可以反抗忤逆。他们不让你哭,不让你如寻常人家喜玩乐,不让你平庸碌碌,却在你有所成就后嫉妒你的优秀,言语挖苦、动辄欺辱,又耻于承认。

这样的人生,说实话,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气,一口被扼住喉咙的、喘不上来的气。

*

她还看到很多很多。

她看到陈清玉越来越高,真的三餐健康,不吃零嘴;

她在想,那日在去寶华寺的马车上,会不会是他为数不多的吃糕点的时候呢?可他又吃的那样高兴,他到底爱不爱吃呢?

她看到樨妃失宠,变为才人后,陈清玉受了很多冷眼与嘲讽,经常被她辱骂撒气,却为了她长久跪在皇帝的政殿前。

后来她不甘才人的地位,不甘被贺贵妃踩在脚下,又撺掇陈清玉以身犯险去前线治洪。那一年是本朝以来的首度大洪,二州联洪,体量比如今的要凶猛上千百倍,不少官员都死在其中。

陈清玉回来了,且办的很好,其中凶险不知几何,樨妃却终于母凭子贵,一朝复宠,与皇帝夜夜笙歌。

她看到陈龟年。

陈清玉不被准许上街逛、不被准许玩乐,只能在樨妃注意不到的时候,跑到宫中一处秋千去荡一荡。听说樨妃后来要拆秋千,但现在还没有。

陈龟年就是在这时出现的。他对一向完美出尘的哥哥一个人偷偷玩秋千很是惊讶,又倍感亲切,逐渐开始黏着他。这个男孩人很不错,或许是陈清玉唯一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人,亦兄亦友。

陈龟年很喜欢江湖杂记、旁门左道,对隐士高人之流尤为感兴趣,经常拿着些小本子来找哥哥分享。

“哥哥,你说那些世外高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