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业端着茶水,啜了一口后,才回忆道:“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才八九岁左右,陪着还是镇北侯世子的陛下入京为质,后来老镇北侯去世,有人想要将年幼的世子留在京中,多亏有文正公顾大人暗中相助,陛下与我等护卫才有幸逃脱,说起来,顾大人与我等还有救命之恩呢。”
当然,这救命之恩,陛下也算是报答过了。
魏成业为文正公当年之冤屈一番抱不平之后,顺势又关心起了文正公后嗣子孙如今的生活状况。
顾清晏仔细交代了家里有几口人,人有几亩地,地里每年大概有多少产出……
当然,他也知道英国公并不是想问这个,最后又故作羞涩道:“家里如今情况都很好,只是祖父和祖母总盼着我能早日娶妻生子,绵延香火,原先忙着读书科举,无心此事,如今得中进士,祖父和祖母怕是更要催得急了。”
魏成业大笑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还需要人催?!真是个傻小子,哈哈哈……”
顾清晏闻言愈发地笑得腼腆,配着他那出色的外貌,倒是个十分讨喜的后生。
魏成业知道这小子明明肚里敞亮,面上却在搁这儿装憨呢,但也不在意,至少是个聪明识时务的,说话也有分寸,于是更加地满意了。
只是这嫁女儿讲究个矜持,话说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差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不多了,双方心理也都有了数。
魏成业也不好立马就端茶送人,只得又重新找话题,开始聊起顾清晏的授业恩师蔡公胜。
魏成业好脾气笑道:“蔡老当年坚守京师,护卫百姓,实在是叫人敬佩,只是这脾气却也太臭了一些,竟指着陛下的鼻子斥责不说,还骂老夫是个胡奴屠夫,也不知他如今在江州教书育人时,骂起徒弟来是不是还像当年那般犀利。”
顾清晏叹气,装作可怜道:“恩师受湖光山色所影响,心性平和了不少,这些年渐渐地倒是不怎么爱骂人,只是常感叹我与师兄的脑子生得似漏斗,往里面倒多少,就漏多少,想要将我们培育成才,实在是太费功夫。”
魏成业闻言又大笑起来,心道:蔡公胜这小老儿,骂自己徒弟似乎也不曾客气呢,只是换了个更损人的方式而已。
魏成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道:“对了,你家外祖父与十数位忠义之士一起,当年陪着毅宗皇帝自焚于皇极殿,尸骨都烧成了灰,也分不出谁是谁,陛下命人在檀香山建了一座忠义祠,将所有人都安葬在了里面,还立了个忠义碑。”
顾清晏感激涕零道:“陛下仁慈,小子来京城数十日,竟还未曾去祭拜过外祖父,实在惭愧。”
魏成业宽慰道:“不知者不罪嘛,世侄不必如此。”
顾清晏喏喏应是,却又暗自腹诽道:您将我家的底子扒得也真够干净的啊!
魏成业却越扒越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