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客栈已经熄了灯,落了锁。沈既白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但这个时辰,人的防备心是最重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门后的人提着灯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忽而“嘭——”地用力阖闭房门。
他低声威胁:“小店楼上可住着不少金吾卫,不想死就趁早换个地方打秋风!”
周歆偏头去看沈既白,他的衣衫被纸扎人的利掌割得破烂不堪,好几处还隐隐透着血迹,只是衣料的颜色颇黑,不太容易看出来。
再看看自己,衣服虽然完好无损,却血迹斑斑,衣服的颜色还是竹青色,对比之下这浓浓血痕更加明显。
大半夜,两个浑身是伤,衣袍带血的人敲门,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开。
“怎么办?”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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