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骄看清他的模样,脑中似有模糊的印象闪过。
时午手上一动,法力击向空中。
凛初抬指,同他的法力对上。
两个生灵隔空较量,终是时午不敌,连退几步,吐出一口血。
苍白森冷的火焰跃上地面,很快蔓延至天边,将空间内的事物尽数吞入火舌。
唯独留下正中一圈,三个生灵所在之处。
“本君以为,你被人掳走,哪怕未受折磨,也该疲于找寻逃脱之法,”凛初道,“没想到大有不同,是本君多管闲事了。”
一团金丝被丢到了她的脚下。
九幽狱火焚遍草木的刹那,祝骄已从幻术中苏醒。
先前被掩盖的记忆回归,幻术期间所经历的全部,在即将隐入雾气之际,她迅速捏诀,将它们强行拖了出来。
如此记忆融合,意识渐渐清明。
而脚边的,正是捆仙绳。
祝骄不难想到,他在后山看到此物,该是何等心境。
“阿初……”她想要解释,而对上那双恍若凝结了无尽寒意的眸子,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同。
比以往更甚的淡漠,那久居上位,冷到极致的气势压得人难以喘息。
他的神威并未对着她,但她站在时午身旁,还是有几分被波及到。
再联系他的自称——
“你恢复记忆了?”
“不错,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祝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还……挺快的。”
说不清究竟什么滋味,她本想着拖个几年,若是仍旧同他心意相通,择机坦白就是。
谁知出了变故,且是这样糟糕的情形,委实不妙。
“原会迟一些,得益于你突然失了踪迹,”凛初看着她,道,“否则,本君还要与你多做一段时日的假伴侣,以此为你真正的‘夫君’遮掩。”
祝骄再迟钝也知道他在误会什么了,出声道:“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
“你心中有数就好,何必直接问出来,反倒让你自己难堪,”时午打断了她的话,迎上神威,分毫不肯退让,道,“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与她同居洞府千年,你也曾有几次察觉到我的气息,可曾想过,你才是后来介入的生灵……”
祝骄连忙制止他:“时午!”
时午停下话语,轻声道:“你是怕他怒而伤我,还是怕他误解了你?”
“‘时午’?”凛初重复了一句,两个音节很是熟悉,“原来你屡次唤的是他。”
“否则是谁?不是所有生灵都能终日与她一处,除却居于洞府,当年她在天界,”时午顿了一下,道,“她入你的神府,她摘花相赠,她假意被千丝草摄了心智,还有亲手将你推下深渊……都是我一直相伴。”
句句属实。
可是为什么,她反倒对这个神君心动了?
时午笑了下,也不知是在往谁的心上捅刀:“你们同榻、牵手、相拥、亲吻之时,我就在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