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上方, 道:“你看。”
祝骄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手看去, 顿时眸光一凝。
那浩瀚无垠的星河, 竟是自天幕上缓缓飘离。
无数星光次第闪烁,片刻之后, 骤然降落。
目之所及的世界, 沉入了一场星雨之中。
有星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如夜风一般透着凉意。
几度明灭,消失在了近前。
祝骄不禁坐起, 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从未听闻还有这样的法术!
时午望进她眸中的璀璨星光,道:“障眼法罢了。”
此方空间, 日月星辰皆为他灵力所化, 如何操纵,自然随心。
“还有这样的障眼法?”祝骄推了推他,道, “我要学!”
“你学不会。”
“怎么可能学不会?”祝骄凑近了, 目光灼灼地道, “我很聪明的!”
时午无法告诉她实情,只道:“与这无关。”
“即便是不可外传的秘术, 我们不是伴侣吗?”祝骄哼了一声,道,“真小气。”
时午见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一时不知该可惜自己弄巧成拙,还是要埋怨她的不解风情。
随后数日,祝骄再没见时午施什么障眼法,她也没有提起。
又接连忍受了几次黑暗料理,两个生灵不得不一同研究起了菜谱。
时午盯着那行字,沉吟道:“应该是在这时候放吧。”
祝骄连忙挡住他放佐料的手,道:“我觉得要等会儿,而且你拿得太多了。”
一妖一书灵围绕具体时机与何为“少许”展开了讨论。
各执一词之下,将菜肴分成了两份,分别按照想法去做。
结果就是,两份半斤八两,都不好吃。
而除却对厨艺的沉迷,时午还热衷于倒腾自己的衣柜,每日束发的头冠和身上的衣饰能换个几次,不忘问她的意见。
“如何?”时午看了她一眼,道,“与你今日的穿着可还相配?”
“相配,”祝骄敷衍两字,嘀咕道:“和方才那套不是一样的吗?”
时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祝骄眨眨眼,道:“怎么了?”
“你过去对我的衣冠颇有一番见解,如今已不见欣喜之状,”时午摇头道,“果然一旦得到,就不会再珍惜了。”
于是换成了祝骄欲言又止。
这话说的,好像她负心薄幸,两副面孔。
所有温情的假象,于某个午后被打破。
彼时艳阳高照,一道磅礴的剑气,径直劈开了此方空间,将那高悬的红日斩碎。
天色暗沉,周边的事物几如斑驳的画迹,寸寸褪去。
毁天灭地的神威压下。
时午本就因空间被毁而神识剧痛,眼下更是支撑不稳身形。
祝骄扶住了他,脱口就是近日来已然习惯的称呼:“夫君,你怎么样?”
那神君在半空现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眸光疏冷,道:“你唤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