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更好的办法,医治这个荒诞的病。”
这就是顾雪影一生追求的道路。她一边说,一边如是想道。
“这样啊……”
顾烟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她垂眸替白珞掖了掖被角,放下帷幔,吹灭了屋内的烛火。
……
夜半子时,更深露重。
任止行手中茶水渐凉。
那妇人单薄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几近透明,像一片将落未落的秋叶,只待任止行一念使然,就能教这间茶舍的法阵消散,她的魂魄归于地府。
“烟儿身体大好后,我便一病不起了。轻雪门派了医修,药石流水似的送来也无力回天……”妇人捂住面庞,低声哭泣道,“我知道这是为了救烟儿要付出的代价,只是遗憾再不能陪伴她长大了。幸得门主体恤,为我施法,将魂魄留在世间……”
任止行看了看神龛,已然明了法阵的全部作用。
这是一个母亲为女儿编造的幻境。
他怔怔道:“你知道你女儿是如何活下来的吗?”
一直坐在门槛边抽旱烟的汉子摇了摇头,道:“门主始终没有告诉我们,他到底给烟儿吃下了什么才教她解除了诅咒,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个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法子,才会让娘子为此抵命。”
“我不后悔……”妇人再次跪倒在任止行跟前,哭道,“请道长宽限我在人间的时日,让我等到女儿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男人见状,掐灭了烟,直挺挺地朝任止行跪下。“无非门主应我夫妇二人请求,在此地设下阵法,只待烟儿成人下山,这间茶舍的阵法就会消散。道长容禀,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在一起的日子只有两年了。”
任止行看着她不禁想到了另一位故人,在长夜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白珞翻过身,一只手伸到床榻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阵,依然没有碰触到熟悉的身形。
以为噩运就要从这日开始,白珞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却见迟宿靠在床沿的柱子上假寐,昨日所穿的长袍还未更换——他应该刚刚回来不久。
白珞心疼地看着迟宿眼下泛起的乌青,看着他在深睡中也散不去的愁容,小心拿过衣架上的长袄,披在他的肩膀上。
迟宿紧皱的眉心微微松动,随即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游离。
视线被白珞占满了,又或者说,醒来的刹那他眼里只看到了白珞的身影。
她正满是歉疚地说不是故意把他吵醒,又掀起被子一角,心疼地叫他躺到榻上歇息。
迟宿拽过她的胳膊,翻身同她一起倒在了床榻上,枕着同一个枕头,却连被子都没进,亲了亲她的唇角,“小乖,我有东西送给你……”
白珞不明所以,只觉掌心微凉……低头一瞧,一颗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