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赫然出现在手心里。
蓝色水球里波纹荡漾,其间漂浮着一团朦胧的红雾。
白珞似有着某种强烈的感应,眼眶红红的望着他,“这是小妤吗?”
“嗯,是顾无非救了她。”迟宿不敢与她提“神址”之行,含糊道,“或许韦妤还有机会重生……”
白珞目光满是希冀地望着他,“真的会有办法吗?”
红鲤魂息尚在,即便没有所谓神迹,日日以灵力滋养,也会重获生机。
迟宿捧着她的脸,想道。
“嗯,会的,哥哥保证。”
这个称谓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白珞将水球捧在怀里,按捺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悲痛,号啕大哭。
迟宿的心揪紧了地疼,可他知道白珞心中有多少需要宣泄的难过和委屈,是以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等待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约莫一盏茶后,白珞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号啕声也化作了小兽般的呜咽。迟宿这才用胳膊揽过她的身子,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完全把她当成了孩子哄。
“珞珞,不哭了,不哭了……”
白珞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蓬松的发顶在男人的脖颈轻轻瘙痒。
迟宿的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却不想教她察觉,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珞珞,你在玉镯内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吗?”
白珞这会儿已经完全缓了过来,将水球小心地收到鲤心寒玉镯里,道:“那天是因为和韦妤在一起才能看到你在少牢城的景象。现在她不在了,我一时半会恐怕也摸索不出那水镜法咒与外界连接的奥妙……”
虽然白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可以自由出入玉镯空间……魔魇晶石的力量让各种各样的“结界”在她面前都形同虚设。
白珞近来时常感叹,世上怕是没有比她头更铁的美人儿。
迟宿也很清楚这点,进而叮嘱:“封魂诀不可小觑,你别冒冒失失地从玉镯空间闯出来,我怕伤着你。”
白珞不疑有他,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迟宿抱着她胳膊的力道松了松,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温言鼓励道:“你安心在玉镯内修炼,也许一觉睡醒,我就已经回来了……”
他答应带她一起进宗祠,却没想到修炼封魂诀需要剥离神识,去到神址那等凶险之地,只留下一副躯壳在轻雪门……
迟宿生怕她会犯起倔脾气,吵闹着要跟他去,而今哄她老实待在鲤心寒玉镯,不知道外头的凶险也就罢了。
白珞不知他心中的计较,只道修行不是一日之功,自己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抱住他的腰,说:“我也会待在鲤心寒玉镯里好生修炼的!你不必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迟宿心中万般不舍,一双手臂收紧,抱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半张脸埋在她馨香柔软的发顶。
白珞的身体几乎已经嵌进了他的怀里,在这个寂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的夜晚里,她的内心生出一种渴望,渴望将自己的生命与他连接在一起,灵魂与他残缺不全的魂魄合二为一。
不知阿宿此去要多少年月,白珞心中不舍得紧,朝他扬起下巴,小声呢喃了声:“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