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则取了鸡毛掸子上的羽毛深探老妪喉咙,促她呕吐,之后又去后山摘了些草药,碾磨兑水令她服下。
姜钰茗问,“这是什么?”
她道:“番泻草,她这是食物中毒了,我们这儿没泻药,这草药能助她将毒物排出。”
一通忙乱,二人将上吐下泻早已脱力的老妪收留一夜,待第二日才放心她下山。
晚上,姜钰茗端着粥出现在老妪房外,正巧碰到来复查病情的慧空,两人相视一笑,像是不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便一同进了房,给老人喂了粥药,坐在床边两把椅子上陪她说话。
原来是村里最近来了不少人,热热闹闹的也不知是做什么,带来许多外面的食物和商品,给每家每户都发了些。
感情是来了队哪里的扶贫志愿者。
老奶奶吃不完,又舍不得扔,吃了变质食物,这才肠胃不适。
“都是城里来的小伙子小姑娘,个顶个的好看,人也善良,发了好多吃食,尤其是其中一个大侄子,帮村里做了不少事。”老妪看了看慧空,又看了看姜钰茗,“那小伙子和慧空师父年轻时可能差不多好看,但比不上姜姑娘清秀。”
慧空师父确实面容姣好,皮肤白皙,柳眉凤目,不难想象出她年轻时是何等娇容玉面。但即便如此,姜钰茗听老奶奶将她亲切称之为“大侄子”的年轻男子和她相比比,仍不由觉得老人家的对比好笑。
“再好看,也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就舍不得丢人送的食物。”姜钰茗笑着规劝了老人几句不吃隔夜食,便转头打探起慧空的过往,好奇问她为何懂医。
或许是经今日一事,慧空打开了话匣,顺着她往下说,便把自己往事都说了。
她说她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医,仗着点天赋,少年学成,自视甚高。后因给贵客针灸,两人结了段孽缘,明知对方有家室,自己没名没分却也诞下一子。
自此之后无宁日,不仅无心行医,多次出错被人赶出了医院,还没能照顾好幼子,与那男人多番纠缠,令孩子也对她心生怨怼。
老妪听得比姜钰茗还认真,想不到看着清净无尘不染凡事的慧空师父,竟然也有这样复杂不堪的往事,不由心疼,感慨,“你受苦了,一个人拉扯孩子的日子肯定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