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嬷嬷了。”
萧时善难得想得到他,她拿了他一身衣袍,再还他一件新的,虽然那料子也是他送的,但毕竟是她的一份心意。
微云道:“姑娘,咱们这边没有姑爷的身高尺寸。”这还是姑娘头回要给姑爷做衣服,往常姑爷的衣服鞋袜都是玉照堂那边做的,凝光院换洗的衣物都是那边送过来的。
“你去那边问好尺寸,再回来跟嬷嬷说一下就是了。”萧时善素来不爱管他的衣物配饰,他爱穿什么就穿什么,爱戴什么就戴什么,她管了也落不到好,她身边又没有绣艺精湛的丫鬟,把那些粗陋的东西拿给他,他能看得上眼才怪。
通常情况下,她是不爱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今日兴起给他做衣服的念头,是因为之前便跟他提过要给他做件外衫,而今日她赢了钱,心情大好,琢磨着这里头还有他的一点功劳,这才想起那件外衫的事,否则她不知道能拖到猴年马月去。
“姑娘既然有心,何不亲手给姑爷做一件。”常嬷嬷很欣慰姑娘能有这份心,但她显然高估了萧时善的这份热情,要她动动嘴还成,真要她动手,她却是不干的。
萧时善瞅着常嬷嬷,柔声道:“嬷嬷,我还病着呢。”病人是不宜操劳的。
她摆出这副病弱西施的姿态,常嬷嬷也不好再说让她给姑爷做衣服的事了。
夜色渐深,萧时善问了问时间,已经快到亥时了,可真是不早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想着他今晚应是不回来了。
她也是今日才知道,那支排云队是李澈帮着练出来的,她从里头赢了两千两银子,不知道他得了多少好处。
要是萧时善知道李澈押注了一千两,怕是会跟萃雅茶居里的赌客一样红了眼,虽然怎么算都是肥水往自家流,但她又摸不到他的钱袋子,就有了一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眼热。
萧时善刚刚躺下,外头忽然有了动静,她拢了拢衣衫,撩开帐子看了一眼,果然是李澈回来了。
四目相对,李澈微怔了一瞬,“还没睡?”
“就要睡了。”他要是不来,她都快睡着了,但萧时善就是脑子进水了,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只是免不了在心里腹诽一二。
李澈移开视线,扯了扯衣领,走到桌前,拎起茶壶倒茶。
醒都醒了,萧时善干脆撩起帐子,趿上睡鞋走了过去,走近了些她便闻到了一股酒味儿,“夫君饮酒了么,可要让人备点醒酒汤?”
她也有些渴了,本想倒杯茶喝,摸了摸茶壶,发现竟是凉的,刚想跟他说这茶凉了,就见他端起茶杯,仰头将茶水饮尽了。
微涩的茶水滑入口中,李澈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捏着茶杯,又偏头看了她一眼。
萧时善侧了侧身子,微微低头,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薄纱短衫,殊不知她这般侧身垂颈,恰好将那段纤细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