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如何?”
谢直目光闪动一下,继而说:“关系一般,甚至可以说几乎不怎么见面。”
谷雨闻言诧异,按照一般宅斗权谋电视剧的套路,这位应该是崔乐之的好兄弟才是。
檀时野似乎看出她的惊讶,解释道:“乐之一心向道,又自幼在清虚观里,只想做神仙,不想做族长,故而他们表兄弟一年都难得见一回。”
谷雨想到崔乐之那执着飞升的样子,觉得他分析得也很有道理。
紧接着,檀时野又说:“更何况,乐之私下经常与我说,这位表兄表面上落落大方,实际上是个汲汲于功名利禄的势利之徒,他私心很不喜欢,故而即便遇上了,也很少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谷雨看着他道,语气透着股若有所思的意味。
听云霆说起过对崔氏子弟的处置,按照正常情况下,崔氏必定极具凋零,可是事实证明并没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正重创后还能站稳脚跟,还得看掌舵人的本事。
看来这位崔公子,当真是不同凡响……
云霄用盖子,轻轻滑碰一下茶杯,忽而开口道:“那崔剑的确是有理由,愿意与云霆合谋的。”
谷雨闻言心头一惊,继而快速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崔剑为了继承未来清河崔家族长的位置,与云霆一起,合力栽赃害死了崔乐之?”她声音绷紧道,瞳孔猛地一沉。
云霄轻轻点了头,目光飞掠过灯火如豆的偏厅,落在了外面漆黑的深夜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阋墙,屠戮杀亲……这本就是在利益漩涡中,难以避免的事情,更何况这位崔氏嫡长子并无显著才德,如何浇得灭那位崔氏庶长子的野心?”他缓声说,目光悠远深邃,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血雨腥风的岁月。
偏厅内一时阒然无声,冬风带着冰冷的气息拂面而来,好似刀光剑影闪现在了眼前。
谷雨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但她忍住了动静,没叫别人发现。
当她抬眼去看谢直时,发现男子的手,正僵直地握着茶杯。
指尖如玉修长,好似卡在上面,静止成为了一个紧绷又停顿的符号。
再往上看去,谢直温润的眉宇犹如冰冻一般,脸色也是冷得吓人,黑眸里深不见底。
唯有微微紊乱的呼吸,和不时散乱轻动的鬓发,提醒着谷雨,这人其实是有生命的,并非一尊雕塑。
心绪凄迷,飘风苦雨。
这大抵是谢直内心的真实写照了吧。
谷雨看了心生不忍,可随即又听云霄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后面只需要和崔剑联系,也不必做得太刻意,推三阻四然后上勾,这样才不容易招人怀疑。”
谢直神色冷凝了许久,好似才从那种空洞的状态下脱困而出。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喑哑道:“臣遵命。”
事情说完,云霄便将茶杯彻底搁下,站起身说:“既如此,那朕便先行回宫去,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