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将还是先放了如何?这样子未曾接触便结怨,似乎不太符合中原以和为贵的秉性吧?”
云霄轻笑一声,嗓音短暂,透着股嘲讽的意味,他手轻轻一抬,命令檀越放了那左副将。
阿史那平见自己的左副将得救,捂着脖子慌忙走到跟前来,感激涕零地便要下跪,却不料被他一脚踹在心窝处,力道之狠,竟然让谷雨似乎听到了轻微的肋骨断裂之声。
“没用的废物!”阿史那平扯起右唇角道,几丝阴鸷森冷从那双寒眸里透出,话语刻薄低冷。
这个插曲发生的太突然,谁都不曾料想到,故而全都愣住了。
而那左副将脖子才受了剑伤,又挨了窝心脚,顿时疼得跌倒在地,也顾不得脖子上的鲜血淋漓了,直捂着胸口发颤。
他号得如同杀猪一般,嘴里的血沫吐个不停,谷雨觉得如若再不去救治,人必定得废了。
“叫中原的天子看笑话了,本王教训手下,一时情急失了分寸。”阿史那平又说道,虽然唇边依旧含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鹰隼般的狭眸里满是挑衅。
账内的将士脸色都不大好看,檀越面色铁青着,握紧了剑柄,手背上青筋凸起,好似在极力忍耐着。
而云霄却浑不在意,好似并不将那出不善的插曲放在眼里。
他抖了抖宽袖,举止之间漫不经心,刻意让场面冷却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打狗也得看主人,闵王调.教自己的看门狗,朕如何会在意?”
云霄说着,挑挑眼角,眼底滑过一丝的诡谲,唇瓣又勾了一下,看起来似笑非笑。
阿史那平盯他半晌,唇边笑意微收,好似此时才稍微试探出云霄的深浅,态度变得冷沉了起来。
“既如此,中原的天子,不如到本王的穹庐中去,有些事情还是得单独叙谈才行。”阿史那平又道,这回开口却不同以往,语气变得沉稳许多,神情也不由得正色起来。
云霄轻笑一声,嗓音不急不缓道:“朕也正有此意。”
随后,他才站起身来,动作慢条斯理,眉宇间从容不迫,似乎将闵王营帐当成养心殿般闲适。
阿史那平抬手相邀,云霄含笑随行,两个人看起来气氛和谐,丝毫没有方才交锋时的波云诡谲。
檀越等随从出帐,留下檀时野等人和谷雨呆在里面,坐等着消息。
檀时野神情紧张,放心不下兄长和君王,悄悄拉着谷雨坐在一边,小声问道:“公主,你觉得陛下此行会如何?”
他犹豫几番,还是不大爱叫谷雨做姐姐,总感觉好像无形中失去了什么机会一样。
谷雨眉心折起,眼眸里深沉一片,微微开口道:“我也不太清楚,总感觉这个闵王心思诡谲,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檀时野闻言点头,又想起方才阿史那平多瞧谷雨的那几眼,忍不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