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绪,说道:“我不,你自己穿好吧,虽说我是女子,可也不需要你这样相护。”
开玩笑,天寒地冻的加上军营的条件,这万一冻出什么毛病来,后悔都来不及了。
见云霄眉心折起,谷雨又补充道:“更何况咱们身形不合适,你这衣裳若是在宫里当被子裹着也还好,真穿在身上,我估计要经常被绊倒了。”
说着,她真展开墨狐大氅,对着自己的身高比划起来,果然又大又长,披在身上行走极为不便。
云霄将金冠束好,抬脚走了过来,拎起大氅思忖少许,随后抽出长剑来,在氅衣里侧割下来一段。
他将那割下来的长条递给谷雨,又道:“那你拿着这个遮住脖子。”
谷雨接过那长布,心里头觉得新奇得很,好似这人现场给她做了条围巾。
待她将那围巾系上脖子,顿时感觉舒服不少,不仅脖子上斑驳的痕迹遮住了,整个人也暖和不少。
云霄割下来的这块料子 ,显然是里侧保暖性极佳的,有细密的绒毛覆盖着,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也不间断飘来。
“这样就很好了!”谷雨咧嘴笑道,白皙如玉的指节搁在墨色领子上,黑白分明间,更衬得那手指水葱般修长。
云霄见二人都穿戴整齐,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将士们见谷雨多了条围巾,虽然有所疑惑,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走到昨天呆的穹庐内,桌上简单摆了些饼子干粮,西北物资匮乏,这恐怕就是最好的朝食了。
可即便如此简陋,众将士饿了一天一夜,看见馒头都觉得是美味,更何况是油饼?
只不过彼此顾及着是否有诈,跪坐于案几前时,神情显得踌躇又困顿。
谷雨和他们一样,想下手又不敢,独自此时适时地叫了起来,随后帐子里便是此起彼伏的声音。
云霄淡笑着看她一眼,抬头对诸位将士道:“不必忧心,闵王还不敢在此加害。”
众将士闻言一惊,檀越犹豫着开口道:“陛下何以见得?”
谷雨也抬头看他,只见云霄拿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擦手,然后将油饼撕成小块,放了些在谷雨面前的盘子里,才缓缓道:“朕此次前来闵王营帐,已经料理好了后事,倘若当真有变,西北驻扎的大军只会更加愤怒,怒而加勇,恼而生恨,到时候后悔莫及的不会是我曦国,而是闵王了。”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徐徐拔高,清亮的嗓音穿透到整个营帐,恰好也能叫帐子外的戎狄士兵听见。
云霄凤眸微微阖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姿态从容不迫,缓声说:“西北狼王苦于兄弟阋墙,如此一来,见对手变成盟友,只怕也会落井下石……”
他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言语无须再多说,将士们想通了关窍,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云霄则眼神命令他们不许妄动,待到好一阵子过去,依旧没有戎狄的士兵侍女前来,将桌子上的饼子端走,这才一挥广袖,示意可以享用了。
众将士这才松了口气,忐忑不安地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