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转过身去,先是一步一蹒跚地走着,待稍稍离开了他的视线,便连飞代跑地一路狂奔。
而姜屿则依旧站在月华冷夜中,风将他的黑衬衫吹得微微皱起,勾*七*七*整*理勒出清俊消瘦的身姿来,就连托眼镜的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
他指尖点在边框处,指腹上那颗血红的小痣,鲜艳得仿佛是刚扎出来的,乍一看还以为是颗血珠子。
右手腕的菩提珠拢着束月辉,银白的冷光照在檀色上,顿时有种清净寂灭的禅意。
这杳无人烟的一刻,萦绕在姜屿身上的矛盾体,才终于彻底展现出来。
佛家的儒静向善,与红痣的血腥戾气,融合在了同一个右手臂上,像是彼此互斥,又不得不共生的对立面。
而眼镜的斯文儒雅,又与他长眸间的邪肆晦暗相抗衡,最终成为这个人身上不可分割的统一体。
姜屿看着谷雨离去的方向,好半天笑意玩味道:“嗯,被发现了,还玩不玩儿呢?”
风声代替了回应,叫姜屿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好似极其享受地仰头感受着,最终发出一声短暂的轻笑。
而这头,谷雨匆匆回了屋子,她进门后没干别的,只翻箱倒柜起来,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处,扯出来了一件衣服。
那是件睡裙,谷雨捡到布鞋时,碰巧在庭院里碰到了看星星的姜屿,他当时伸出指尖点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如果没有记错,我当时回去后发现,肩膀上凭空出现了个印子,而从换上衣服到回去,只有姜屿碰到过。”谷雨坚定道,幸好后面她因为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洗这件睡裙。
果然,那睡裙的肩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指印。
“行吧,破案了,犯罪嫌疑人基本确定。”谷雨拿着睡裙喃喃道,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姜屿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这样在外面做偷窥的变态?
“难道这就是成功人士特殊的小癖好吗?”谷雨难以置信道,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既然如此,她就更加不能在姜屿身边继续待下去了,这人简直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刺激的?
她已经死了一回了,不想在这个世界再被整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抱着这样的念头,谷雨晚上睡觉时都是小心谨慎的,房门不仅上了锁,还把几个杯子搁在了门口,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闹出大动静来。
第二天,风平浪静。
谷雨躲在屋子里,像被封印了一样,死活不肯下楼去,她来时带了些小面包,凑合一下也没问题。
姜屿好似也很识趣,整天都没来打搅她,这样正好,谷雨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天生抗拒,实在不想再面对他了。
等到第三天,回程的时间一到,谷雨收拾好东西后,迅速上了公司专车的副驾驶。
而姜屿和穆良则坐在后车座,姜屿倒是依旧没什么反应,神色润玉无双,笑容也是一成不变的温柔。
反倒是穆良,好似察觉了什么一般,诡异的小眼神不断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