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本来还有所犹豫,但是她对于姜屿是极为信任的,而谷雨又一反常态这么坚持,只好点了点头离开了。
眼下昏暗的浴室外,只剩下了谷雨和姜屿两个人。
她低头把手机捡了回来,又将棍子往旁边一扔,站起身看着姜屿说:“姜总,姜少爷,你做这么多,玩够了没?”
姜屿却好似不知所云,神情间拢着股疑惑,温柔款款道:“你在说什么小雨,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了?”
谷雨沉了沉气息,最后耐着性子,把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逐字逐句掰扯给他听,顺便连带着浴室被偷窥的事情。
而姜屿则先是面露不解,继而神情怔忪,紧接着好似面露焦急,最后转变为震惊。
“竟然有人偷窥你洗澡,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姜屿蹙眉道,不自觉托了下镜框,斯文的书卷气息氤氲而生,全然是副为人着想的模样。
谷雨已经不受他这副样子所蛊惑了,这人看起来是个咩咩叫的羊,实际上是披了羊皮的狼!
可她转念一想,这人这么狡猾,还是得想个招诱导他才是。、
故而谷雨换了种说话方式,慢条斯理道:“我在浴室第二次发现被偷窥时,门外掉了只鞋,是个男人的鞋子,现在那东西我还留着,能不能叫姜总比划一下?”
而姜屿却好整以暇,神色间看不出一点慌张来,轻轻点了点头说:“可以的,你把那布鞋给我试一试吧,若是不对的话,这么冤枉我,可是要被惩罚的。”
他笑得令人如沐春风,细长的眼眸都微微眯起,在皎洁的月华中显出神清骨秀的美感。
而谷雨则目光灼灼,双眼紧盯着他道。
“你又没有见过那只鞋子,怎么知道是一只布鞋?”
……
夜里万籁俱静,仿佛风都能撩动着月光轻晃,姜屿逆光站着,身姿有种寂若死灰的默然感。
谷雨见他不置一词,以为这人无可抵赖了,刚想开口询问理由时,却没成想被他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只见姜屿笑意微敛,眉心轻折,眼神传达出一种被冤枉的薄怒,语气微冷道:“小雨,竹山村的村民大多务农,日出而作也基本都是穿布鞋,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明日去看看,如果仅仅凭借这一点,就判断是我偷窥,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呢?”
谷雨心头一噎,好似被人用话堵了个正着,无名火憋在心里面,转化成郁结难平的情绪。
她实在是佩服姜屿,到这种时候都能颠倒黑白,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连逻辑链都能照顾完全,不愧是姜氏集团的掌权人。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戏耍她,但是谷雨直觉,绝对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
眼下她人还在竹山村,算是姜屿的领域范围,所以最好别轻举妄动。
故而她强行压下自己的心火,用一种妥协的语气说:“原来是这样,那是我的不是了,可能是前两天头被碰到了,脑子不太清醒。”
姜屿神色不变,只怒意渐消,唇角继而抿成一线,状似关切道:“那你要不要紧?”
谷雨假意捂着额头,语气虚弱道:“现在感觉头又有点疼了,姜总,我先回屋休息了。”
还不等姜屿回答,谷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