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
“她是怎样的人,有我好看吗?”
段竹并不打算与人多聊,“我心上只她一人。陶姑娘并不是心悦在下,有何需求不妨直说。”
“你又怎知不是。”
陶絮莺抬眸。
气氛有一瞬凝住,正巧郎中也已过来,她便出了屋。
陶絮莺走出门,深呼口气。
她一边想着段竹的神色,一边想着方才阿爹的话,不由摸了摸腰间的小纸包。
这是方才阿爹给她的。
“他看上去为人正直,若实在不行,落了关系,他不会不认的。”
陶絮莺清楚地知道,若不是捡了这么个人回来,阿爹虽心有不舍,但也会将她嫁给钟里填房。
虽然钟里残忍苛责,但钟家面子却做得不错。
那看着段竹之人,同看守她的人何其相似。
想着陶贾卓口中的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陶絮莺看着手中的小纸包,忽地狠了神色。
哪怕……
前方突然传来嘈杂声。
陶絮莺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后门——好像是刘叔外出回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陶絮莺悄悄摸过去,又故意大声。
围在一起说小话的几个仆人吓了一跳,见是陶絮莺松口气,“三姑娘。”
陶絮莺点了点头,看向刘叔,脸上也有了些笑。
“陈叔这次又遇着什么趣事了。”
陈叔此次外出走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你看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他拿出个盒子。
陶絮莺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两棵人参。
“你哪来的?”
这人参品相不凡,比之前库房拿给段竹用的那根还要好上一些。
而那名贵药材还是陶老爷大寿,别人送的生辰礼。
虽然陶老爷一直念叨,但刘叔此次出去要采买不少东西,哪有余钱买这好东西。
“这可不是买的。”刘叔一笑,“说来三姑娘可能不信,这白拿的。”
刘叔又从兜里掏出两串钱。
以红线为绳的串起来的铜钱,每串看上去大约百文左右。
不仅是他,此次外出的人都有。
“这是——”
陶絮莺疑惑。
刘叔刚已经讲了些许,此时又重新将自己在枫平镇遇到的事又讲了一遍。
“每个人都可以领?”
陶絮莺不敢信。
每天三十两,都快赶上他们院中上下一个月的用度了。
“是的,最开始我们也是不敢信。”刘叔说,“后来想万一呢,派人去看了看,结果是真的……因此才回来晚了些。”
陶絮莺又看向手中的盒子,“拿这药也是——”
“对,听说也是为她夫君准备的,但应是一直没找到人。”刘叔说到这也觉可伶,又忽然想起什么,“我还拿了两包草药,听说是外伤的,想到……”
他冲着段竹所在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陶絮莺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你刚说,那位‘散财娘子’是在哪?”
“枫平镇。”刘叔看陶絮莺变了的脸色,“怎么了?”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