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无关联了。
“多谢郡主关心。这么看来,我方才演得还不错。”她垂了垂眼,笑道:“我不会去。片纸而已,和已有的自由比,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灵韫眼睛一亮:“所以,方才你是假装很在乎那一纸和离书,以此迷惑他。”
沈兰宜微微颔首,道:“我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此人危险,若不叫他以为拿捏住了我的软肋,恐怕会再起别的歪心思。”
路上遇到了苍蝇,即使只是在耳边嗡嗡地叫也够烦的。回鸿胪寺的车马上,沈兰宜没有什么心情说话,只在脑海中把过往种种一件又一件地盘起来。
路边有零星的人声传来,沈兰宜撩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便见今日的街市上,还是三三两两有一些店铺开张的,也有行脚的力夫,正坐在路边歇脚。
年景不好,可寻常人手停口停,总还要讨生活。
触目所见皆透出萧条,不见昔日京城富庶风光,沈兰宜心下有些涩涩的,正欲放下车帘,却突然在路边的茶水铺看到了两张高鼻深眼的面孔。
这两个异域汉子正用他们的语言谈天,零星的字词顺风飘入马车里,沈兰宜忽然大声道:“停车——”
灵韫见状,问她:“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
沈兰宜握了握她交叠在膝上的手背,用极低的声音禀道:“不对劲。”
灵韫是极信任沈兰宜的,而这种信任,在京中、在周遭人皆不可信的环境中更是被千倍百倍的放大了。
她点点头,朝前头也吩咐道:“停车。”
车马停了,随行的禁卫果然在车外发出问询:“郡主殿下,可是晕车或哪里不妥?”
灵韫道:“我没有不妥,就是有些口渴。这里是卖茶水的地方吧,沈典仪,去买些茶水来。”
沈兰宜和她唱和道:“郡主稍等,我去去便来。”
禁卫看着还在为难,沈兰宜却已经下了车,站在他跟前睨他一眼。
“我们郡主是入京请封,不是入京为质。只是买口茶水而已,这位小哥,你可想清楚了。”
禁卫一抖,拱手连道不肯,眼睛却还是盯着沈兰宜,像是怕她有什么意外的举动。
沈兰宜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在异族人旁边那桌的长凳上坐下。
茶水铺的老板娘上来招呼,沈兰宜大方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小锭银子,充作茶资。
老板娘眼睛顿时亮了,拍马屁的好听话说了一串,正要转身去端茶时,却听见这位女客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慢些”。
老板娘掂了掂手中银子,立马懂了该怎么做,朗声道:“客官来得不巧,正好灶上才刚坐上水,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沈兰宜不耐地哼了一声,催促道:“快点,贵客在车上等着呢。”
老板娘应声而退。
那两个异族人还在谈天,尽管穿了中原人的衣袍,然而听他们说话,沈兰宜还是能分辨出,他们实际上是北越人士。
北境接壤的小国不少,其中大部分,土地不大、水草也不丰饶,他们彼此间打,有时也会南下抢掠,但是都不成气候。
争斗之余,两边普通的百姓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