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多奇怪怎么忽然闹得不欢而散。”
齐知恩突然道:“好没意思啊,沈姐姐,回去了我们岂不是又难以见面,你又难得出门了?不如这样吧,我现在一鞭子下去,我们直接纵马离开,不回京城那个鬼地方了。”
沈兰宜也不喜欢京城。或者说,她不是不喜欢京城,而是不喜欢京城那个困住她的一亩三分地。
然而天地之大,这样片刻的自由听起来很诱人,实际上却是穿肠毒药。
她冷静地拒绝:“没有身份、没有户籍、没有路引。我也不如齐姑娘你有拳脚功夫,没有安身立命的底气,只会沦落到更可怕的地步。”
她只能堂堂正正地攀出去,拿到她的自由。
“好吧。”
齐知恩没想这许多,她一贯率性而为。
闻言,珊瑚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沈兰宜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低下头,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细白的手。
毕竟似乎多荒唐的事,这双手如今都敢做一做。
沈兰宜不知珊瑚心里在想什么,她在与齐知恩继续商量旁的事情。
“……那个郎中似乎姓贺,是个游医,”她说:“旁人一贯叫她贺娘子,她极擅医治妇幼,说话有些南音,常在北直隶往东一带行医。”
沈兰宜要找的郎中,正是前世治好了陆思慧儿子不足之症的那位。
齐知恩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写画画,追问:“贺娘子?一定是姓贺吗?会不会是名字里带‘鹤’之类的?”
沈兰宜若有所思:“确有可能,我不知是如何写的,只听别人这么称呼她。她常年做寡妇装扮,医术高明,游医时身上会带两个虎撑。”
齐知恩应下,又道:“还有呢?先前不是说,还有个姑娘想托镖局寻找?”
沈兰宜抿了抿唇,道:“这位……可能难找些。”
“她姓方,姑苏人士,模样……”对于方雪蚕的长相,沈兰宜如今记得不是太清楚,她甚至是回想着吴语秾的相貌在脑海里补足的。
齐知恩听完,点点头,附和道:“确实难找许多,前面那是个游医,总是要出来抛头露面的,街巷上会有她的名声。可这位,听沈姐姐的意思,就是个姑娘而已。”
珊瑚听到这儿,神色忽然怪异起来,她望着沈兰宜,不解地道:“姓方的姑娘,还是这个年纪……夫人,你要找的不会是姑苏方氏的女儿吧?”
当年方氏的案子,闹出来的动静不小,珊瑚知道也不奇怪。
当今太后姓秦,是上一位永宁王妃的亲姑姑,裴疏玉的姨姥姥。
秦家是开朝元勋,秦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膝下嫡子早早被封作了太子。只可惜故太子命浅福薄,虽有经纬之才,却是早早病逝。否则当今的皇位,也轮不到今上来坐。
这些本来早成了陈芝麻烂谷子,可谁料前几年,齐王密谋宫变、意图谋逆,竟又牵扯出这段旧事来。
齐王生母是当年先帝的娴妃,除却故太子,便数他最年长。故太子的“病逝”,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