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解的不多,只在后来永宁王实为女子之事暴露以后,偶然间听闻,那个叫裴哲安的小郡王,曾经就是饶州人士。
因自己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所以有点印象。
所以在省亲的路上撞见乔装出行的裴疏玉时,沈兰宜隐隐就对她此去的目的有了猜测。故而在离开之前,给裴疏玉留书一封,讲了两个故事。
从东郭先生,到侯景之乱,意在提醒她小心,以免引狼入室。
沈兰宜只想委婉地让裴疏玉多考虑一下,没打算把之于重生之类的神鬼之谈都袒露出来,更不会暴露自己知道她女扮男装继承王府的真相。
讲故事的说法,进可攻退可守,即使裴疏玉疑心她知道的太多,沈兰宜也可以辩称说自己的意思是,她不会做没好下场的白眼狼。
这回进宫,却没见到那个孩子……
是裴疏玉改变了主意,另寻其他人呢,还是说她只是没和他一起进宫?
沈兰宜压下心底的疑惑。
左右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到了太后的寿宴之上就能明了。
席间,命妇们没有分桌,各家夫人都跟着自己丈夫一起入座。谭家的坐席意外地靠前,谭清让神色微霁。
不过再前,前面也还坐着些超品的国公、累世的勋爵、以及秦太后自己的娘家人。
席案上摆着各色瓜果、糕点,然而一眼就知道是样子货,看着色彩鲜艳、花型美丽,实则不用尝就知道味道不会好。
沈兰宜无比庆幸自己来前吃过东西。
谭清让甫一入席,便开始和附近的同袍酬酢,沈兰宜与他们家的女眷遥遥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没有动身替他多周全几分的意思。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他既然都嫌她没见过世面,她还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席间的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一个身形窈窕的淑女,在宫人的指引下步入席中。
她身着八宝石榴裙,腰系织罗,手挽臂钏,顶着一脑袋金光闪闪的红宝石头面,趾高气昂地走过。
沈兰宜先是注意到她单薄的裙子,心道,早春时节,这位贵女可真不怕冷,再一抬头,看清她的面孔之后,便觉得不奇怪了。
这位,便是那名声在外的康麓公主。
论起来,她不是皇帝年纪最小的女儿,生母只是个贵嫔而已,可偏偏今上最喜爱她这张扬恣意的性格,几乎要宠到天上去。
“今日人可真多。太后不喜杂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