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你不是说过非我不嫁嘛?”
赵姝神魂震颤木然愣住,那些话,却都是她当年跟在他屁股后头说的。从前的晋阳君总是清雅温隽,而她,寒毒不发作,便时常鲜衣怒马地肆意任情。
年少时说过的荒唐胡话,加起来都不知要用多少车驾来拉,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岁,她又惯同廉羽他们出入军营校场,有一段时候偏执得深了,那些死皮赖脸不知羞的场面,说她是登徒子都不为过。
只她从没想过,他会将这些话通通听进去,还拿来反问她。
若是从前,她怕是会立刻羞红脸。可现下……各种情绪齐上心头,可引不起她一丝羞意动容,反倒是诧异、猜测,甚至于,是错乱、惊惧。
明明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啊。
莫不是,因着连日忧心秦王孙的死活,冲昏了头脑。
她的抗拒惊惧,自然是尽数落到身前男子眼里,今时不同往日,他大业得成也笃定了再不会同她有变故,经年积压的情志若江河泄洪一样,便连他自己也有些压制不住。
他多想完完全全地,从头到脚地拥有她,探手去她腰侧,他想要温柔些,却一下子狠狠咬住她的唇,手上动作克制不住地粗暴起来。
男子气息肆意侵入,赵姝却尤若木偶,唇齿相依间,她趁势掀开对方衣袖,再次瞧清了他臂间胎痕后,她拼尽全力将人隔开了些,却是认真又突兀使力去捏他的脸,斥问:“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是我阿兄,可是你的脸不是,你的真容呢?!”
好像这问题对她,比眼下的处境更重要百倍。
就连赵如晦也愣住,见她还在自己脸上摸索,神色焦急无助到痴狂一样,他突然不可遏制地爆发出一阵笑,笑得气息断续桃花眼里蕴泪,好不容易歇了,才答她:“你自个儿易容改貌到这等精细的程度,十几年来,那么多日夜,我每岁初春还必要北归一月,就一点没发现端倪。”
他笑着顺手去她耳垂边揉了揉:“真瞧不出,要将我的脸捏烂么,小傻子!”
这一句出口,便同赵如晦往常难得数落她时唤的一样了。
可原来,那个她心悦了多年的‘赵如晦’才是假的。
赵姝顿住手,唇上带血,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她死死盯着眼前人冶艳笑脸,只觉着有些镜花水月般得不真实,她心里莫名觉着不吉荒凉,便忽然抬手抚上他脸,喃喃道:“阿兄,那你原来的脸呢……让我看看,你怎么变回去,你让人去寻些用具,让我试一试,看看我的易容术有没有长进。”
“深更半夜的,这邬堡何来的用具。”赵如晦停下笑,皱眉打量了她一会儿,而后他展眉轻嗤了记,伸手制住她腕子,附耳道:“以后回封地调兵,自会用到那张脸。天亮我还得赶回邯郸一趟,春宵苦短,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同我相守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夜开始?”
第83章 黄雀5
就这么一句轻薄妄言, 彻底冲垮了她一十三犹如信念一般的美好,赵姝眨了眨眼,心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