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小混蛋。”薛敖嘴上骂着,一颗虎牙却兴奋地露了出来,“怎么能把你爹和你娘的头发搞成这个样子!”
阿宁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无奈地拍了拍阿慕发顶。小阿慕瞪大眼睛瞧啊瞧,不消又拍手笑了起来。
薛敖心中暗赞,真不愧是老子的小棉袄。
“对了。”薛敖忽然笑得极为开怀,“金绮来信,说陛下有意迎娶蔺家的嫡女。”
“什么?”
阿宁险些惊的站起,又被两人纠缠的头发扯痛坐了回去。
薛敖暗骂自己说话没头没尾,看阿宁被扯的皱眉,掏出袖间匕首挥下。
银光一闪,白发随之断裂。
堂下顿时议论纷纷,道那辽东王竟割断了头发。
他们好奇着辽东王与沈敏的往来,早有耳闻沈敏身份不是那般简单,可如今亲眼看到二人的熟稔与亲密更为惊奇。
“阿宁,你别急。”薛敖按下阿宁,“我知道你担心蔺锦书,可陛下定下的皇后是蔺家旁支的嫡女,蔺锦书与项时颂的婚事定在了秋时,你不必担心。”
闻言阿宁才算是放下心来,虽与蔺锦书分隔已久,但她知道蔺锦书是誓死都不愿被深宫戒律束缚。
万幸,她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得以圆满。*七*七*整*理
薛敖继续道:“只待圣旨一下,我与晏枭定是要进京,你”
阿宁知道他什么意思,见薛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不由轻笑,“许多年没见爹娘和兄长,也是时候回去了。”
万幸
女孩头上梳着双髻, 各别着朵嫩黄色的绒花,乖巧灵动的模样看的晏枭忍不住咽口水。
小阿慕坐在马上,背后就是一脸惬意的薛敖, 她年纪小, 却喜欢出门, 眼下看着一路上的湖光山色别提有多兴奋。
剑试后没过几日, 京中便下了圣旨,命辽东王与豫王不日进京以贺天喜。
薛敖虽看不惯晏枭行事,却因着上京路途遥远, 自己眼下手上又没什么人可用,故而便跟着晏枭的人马一同进京, 如此阿宁也可免些辛苦。
晏枭看薛敖抱着闺女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旁, 不免觉得好笑。
当日剑试第一是丰澜, 谁曾想这小子喝多了酒之后竟当众向阿宁送上一壶酿了二十年的宜春酒。
苍南谁人不知宜春酒。宜春不知芳来客,但始绣前一江锦。
这般举动连薛敖一个外地人都知道是何用意。
十三雪渠险些掀了房顶。
若不是阿宁冷脸拒之,又说她与薛敖早有婚约,怕是苍南剑宗危在旦夕。
只是晏枭想起当时薛敖脸上故作恼怒又喜不自胜, 一边嘴角向上另一边向下的样子着实好笑。
沈敏对于苍南来说举足轻重,故而她离开的消息一经放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幸好阿宁一早便做了打算,将敏学交给培养数年的心腹之人, 又耽误了些时日才启程上京。
京中陆霁云收到消息, 一连来了